“哦,大隐兄!”公孙珣面露恍然,也是顺势放下陶碗。“这又如何?”
“听人说,甄大隐路上遇到好几次危急之事,又是强盗又是乱兵,颇受惊吓,半路上便病得不行,是被亲信甄豹个人背回来……”这本地豪族族长言道此处,不由干笑声。“然后那甄大隐在家中养半年,人参都吃几十斤下去,却还是渐渐撑不住,只是干吊着命而已。那张郡守集合郡兵到此,本欲出兵,却正好见到如此情形,又不知道听谁谗言,居然心动!”
“他心动个什?”啃口梨子娄
召他们部队来此……若能合三郡及郭公、宗将军自涿郡、河间、安平沿途招揽人马,还有五官中郎将带来万骑兵,军便将有五六万之众,渡河向南,直趋下曲阳城下,便是拔城也未必不能行吧?!何至于蹉跎在此?!”
公孙珣得郭勋提点,自然不会被他直接说动,只是微微点头:“既如此,待稍作休整,便往冯、张二位处遣使调兵……”
“只是遣使绝无用处!”郭典是关西冯翊人,也就是长安以西渭水以北之人,所谓关西出将,关东出相,披着盔甲他语气中更像是个将军而多过个太守。“将军须持节亲自去征兵,否则二人必然推脱!不要以为在开玩笑,他们二人真个在刻碑想着出名,个在说媒想着发财!”
虽然不晓得说媒跟发财有什关系,但公孙珣这次倒是意外没有反驳,因为如果那二人真如郭典所言那过分话,他也确实准备亲自往这两处走趟,将兵权夺来……耗下去也要分积极耗下去和消极耗下去,消极是要被中枢给盯上治罪,而不管是积极还是消极,都不能丧失主动权,也就是兵权!
郭典愤愤然在中军大帐里发通火,然后大概也是看出来公孙珣因为郭勋缘故对他不以为然,便自去自家小营中去。两日后,随着郭勋正式收拾行装告辞,公孙珣也等来距此五十里处常山相冯歆使者与问候……不过相对应,他却没等到距此只有二三十里中山太守张纯使者。
事情到这个地步,于公于私公孙珣都不能再犹豫,他即刻布置下去,让吕范、程普安守大营,本人却亲自带着节杖,并让韩当、娄圭、戏忠引着白马义从护卫着他往身后中山无极而去。
而甫踏入中山地界,公孙珣便彻底明白这边是怎回事。
“回禀君候。”名有些面熟本地豪族族长躬身将公孙珣迎入自家庄园歇息,然后便朝着之前四年内当三年本地太守这位五官中郎将,把实情五十道来。“乡中传言,张府君留在此处,不是为保存实力,甚至听军中乡人子弟说,他还是挺想去下曲阳那边立功……之所以不愿意走,据说乃是为本地甄氏!”
“这是何意?”刚刚坐下喝口水公孙珣莫名其妙。
“君侯同学,上蔡令甄逸甄大隐在黄巾贼起事后匆忙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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