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孙珣举杯四下张望,却忽然伸手指向座中人:“玄德,今日在场之人,数你功勋最大,而且当日在緱氏山为学,你也是喝惯酒,便由你来歌曲,为孟德兄相和!”
刘备虽然自从母亲去世少言寡语,但今日立下大功,前途在望,也是着实兴奋,便当即起身应答。
“且住!”就在这时,座中人也跟着起身道。“人剑舞,不足为乐,今日得见诸位英豪,又蒙白马将军临阵夸耀,坚也愿持剑伴舞,以属五官中郎将!”
公孙珣坐下身来,拍几案,酒水撒不说,还几乎要笑出眼泪来:“那就请曹孙刘三位为这个主人歌舞曲!”
众人自然无话可说……而等刘备在那里稍微思索,想几句聊表自己心情酒话,又稍作修饰套入酒席中常见曲调,便立即示意宴席再开。
“如此大胜之下,又难得豪杰汇至,咱们置酒宴饮,哪里可惜?”
“正是可惜豪杰汇至啊!”公孙珣举杯叹气道。“可惜孟德兄过河追索过于深入,也不知道什时候能回来;也可惜兄公孙伯圭见在河北,随师卢公对垒张角;还可惜,有位旧交,唤做吕布吕奉先也在彼处……若这三人也在此,此宴堪称群英会矣!”
“是不是在说?”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在台下大笑回应,而且声音由远及近。“听说刘玄德已经拿下波才……枉与元让辛苦追出几十里,又辛苦几十里地跑回来……不过回营后听说居然有宴,也是总算没让曹操白辛苦这日……来来来,群英会在何处?宴饮焉能少?!”
此话说完,曹操果然身风尘,带着夏侯惇出现在众人眼前。
公孙珣举杯大笑:“说孟德孟德到,孟德兄既然来……那兄公孙瓒还有那吕奉先不在也无妨,此宴确实是地地道道群英会!不过孟德兄,你既然来晚,便得有所表示吧?!”
“且慢!”公孙珣看看那边坐着朱儁、皇甫嵩二人,又看看面色不渝有些古板傅燮,然后猛地想起事来,却也是拔出自己那刚刚杀人佩刀来。“德谋何在?”
程普闻言赶紧出列。
“今日宴饮,只论风月,不谈军旅,万事不忌,务必放肆饮!你持刀,再移节杖至你身后,为此宴监酒令,敢以礼仪、军旅事相论者,杀无赦
“自罚三杯!”曹操摇头晃脑,丝毫不以为意,俨然是酒场老手。
“不可以!”公孙珣依旧举杯凛然道。“当为诸君舞!”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要曹操来舞曲……这年头娱乐项目少,宴饮者玩嗨亲自歌舞本就是宴席上常态,别忘蔡邕这老头就是因为席间别人对他跳舞而没做回应才得罪人。
实际上,曹孟德也没有拒绝,反而直接拔剑笑道:“大丈夫志怀霜雪,既然来晚,为诸君剑舞番又如何?只是有舞没歌吗?谁来为歌曲啊?”
曹操这意思本来是要公孙珣跟他应和番……这真是这年头宴饮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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