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何言可惜?”孙坚拱手问道。
“将军带血夜饮,岂不更添气势?”皇甫嵩正色劝道。“文琪何必挂怀?”
公孙珣接过被褚燕用衣袖擦过断刃,重新配好,这才再度笑着应声道:“怎,皇甫公和朱公也要来营中夜宴吗?你们在此处,怕是军中将校俱要不安,也不好放肆宴饮。”
朱儁倒是有些醒悟:“怪不得之前你只请部孙文台与皇甫公麾下傅司马,还以为文琪是看不上二人呢……现在看来,居然都是青年才俊,果然是老吗?”
皇甫嵩闻言也是低头声苦笑,然后摇头不止。
“既如此。”公孙珣甩下衣袖。“反而要请两位将军入内饮上三杯,否则岂不是要让人说们年轻人不懂礼数?”
焚烧以防瘟疫吧?”
“这是自然。”
“那就请焚烧时告诉他们尸首,让他们到黄泉下去务必去寻!”话说到半,波才忽然面目狰狞起来,声音也陡然变得狠厉,引得牵着绳子甲士纷纷拽紧拉住。“到泉下,定知耻而后勇……若还能聚鬼卒十万,定然能砍幽都王脑袋,立黄旗于幽都!届时不负他们,也不负大贤……”
此言刚说到半,周围将校便纷纷变色。
其中,有人如那些北军出身军官,大部分是止不住惊恐;有人如吕范、董昭、王修、关羽、李进、乐进纯粹是面色惊异;而有些人,如程普、韩当、高顺、张飞、刘备、牵招、杨开、褚燕等人,虽然面色不,却是纷纷各自拔刀在手。
朱儁不由大笑,便是皇甫嵩也不无不可。
于是乎,众人不再理会地上尸首,公孙珣也不理会自己腋下血渍,众人在吕范带领下来到后营处临河高台地上……此地果然早已经备好酒肉。
夕阳沉很快,周围迅速点起颇多火盆、火炬,火光映在高台下淇水中,摇曳不断……而军旅匆忙,临河晚风飒飒,乘隙置酒宴饮,以避暑气,居然颇有番滋味。
公孙珣是此营主人,所以当仁不让坐到主位,两位中郎将则起坐在西侧上首位置,其余诸人也纷纷按照品阶、官位列坐完毕。
“可惜!”火光下,公孙珣举杯起身,刚要说话,却又忽然心中动,转而说个让人难以理解词汇。
但公孙珣怎可能让波才把这种话说完?又怎可能让别人动手呢?
他亲自拔刀上前,手揪住对方发髻,手挥动那把断刃……断刃削铁如泥,割首亦如割帛,只是刀便将此人首级直接取下。
前刻还在昂然做声十万黄巾统帅,下刻便再无半点声响。
夕阳西下,时万籁俱寂。
“不意此贼血气如此旺盛。”公孙珣扔掉首级,又将刀子递给第个涌到身旁褚燕,却是看着自己身上那胳膊位置被溅摊鲜血裾袍闷闷不乐。“刚才看淇水多是尸首,此时尚未打扫干净,怕也不好去洗,难道要穿此袍去宴饮?就不该在宴前着急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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