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此意。”孙坚愈发无奈道。“只是,觉得这两位都……确实很出色啊……皇甫将军待下属极好,而且深有谋略;至于那位白马将军,也没说谎,当日弹汗山役,其人确实英雄得,孙坚至今感怀!”
“然后呢?”朱儁嗤笑声。“然后现在个为不得罪同僚,居然不惜耽误战机;个功成名就,年纪轻轻配双印双绶,却依然想着独享其功,而不与们通气……如何不能看不上?”
孙坚无言以对。
“文台。”朱儁难得长叹声,然后在夜色中负手前行数步。“彼辈个个出身名门,如皇甫嵩、傅燮,出生便不愁前途;如公孙珣,或许年轻时因为失怙缘故,还要奋力拼搏番,到如今也早就不用如此辛苦……倒是你,个寒门,个豪强,除拿命去拼个出身外,还有什呢?而既然时时需要搏命,又何须在意些许外人眼光?”
孙坚难得心中微动,忍不住出言询问:“敢问将军,那如们这班人又该在意什呢?”
其中篇,诗曰:
白珪之玷,尚可磨也;
斯言之玷,不可为也。
这首诗意思是,如果白色玉圭上有污点,可以磨掉它,但是如果个人做错事情,却不可能再收回。
当时傅燮感念其言,朗诵数遍不止,然后忽然又联想到历史上个典故,乃是孔子弟子南宫括(字南容)读此诗时同样忍不住数遍不止,登时引得孔子大为欣赏,并将侄女许配给对方……念至此,傅燮居然立即改字南容,以此来激励自己不要有半分违心失德之举。
“在意天子,在意中枢,在意洛阳,然后不负举主,不负恩义,不负乡梓……若有日真出息,那便不负天下!”朱儁停下脚步,回头盯着自己最欣赏下属坦诚言道。“如此便足以傲视天下豪杰!”
孙坚思索片刻,后退数步,恭敬礼。
“其实也没那玄乎。”朱儁扶起对方,复又冷笑道。“依看,们固然是辛苦搏命,不知道哪日死在什地方。可那些人个个算计辛苦,却也未必就能把握住局势,将来指不定会被天下大势所吞没呢!还不如你能够
而如今,傅南容于夜中再度抚摸玉圭,倒是重新坚定信念……对就是对,错便是错,该为就该去为,不该为就不该去为……国难当头,难道是惜身时候吗?
“不想那傅南容倒有几分豪气!”孙坚屯处,这位江东英豪居然也正私下与朱儁相谈,而且对傅燮颇有几分推崇。
“傅南容是个直爽之人。”朱儁也忍不住赞叹声。“比皇甫将军满肚子玲珑心思强多。”
孙文台登时无奈:“朱公这是怎?依看,公孙将军、皇甫将军,都是难得英豪,怎你却个个都看不上?”
“看不上又怎?”朱儁双手摊,凛然反问。“又没弹劾他们,也没有当面骂他们,更没有暗地里给他们使绊子,难道还不许心里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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