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对着王修遥遥拱手示意,王修也是赶紧捧着账簿欠身相对。
“既如此。”公孙珣点头道。“等中枢旨意到来后,确定去向,便由你二人辛苦下,在城外组织场阅兵,咱们顺势把这三亿钱万匹布尽数赏赐下去!”
审配闻得此言愈发兴奋,也是赶紧再度拱手称赞:“君侯慷慨气度足以让海内侧目!”
公孙珣笑而不语。
而又是此时,门外义从却又第三次躬身回报:“君侯,成军侯也来。”
然不愿意答,其实也大概明白你心意……放心吧,并无逼迫你意思,也没有冒天下之大不韪意思。只是想知道,依照你年纪,将来还是大有可为,而若时局扰乱天时自动,你可愿依旧随而行?”
“君侯说哪里话?”王修闻言不由松口气。“自昔日君侯辟于北海家中,咱们君臣名分便已经定下,自那日起,属下便从未想过会弃君侯而走!今日所忧虑,也只是怕君侯逆势而行,有失德行,如此而已……须知道,君侯之前所为,并未有半点相负于天下举止,修常常以此为荣!”
“确切明白!”公孙珣闻言也是长出口郁气,然后便再度起身来到堂中,第二次笑着拍拍对方肩膀。“能得到叔治追随,实在是公孙珣幸事!但能得到叔治认可,才是最得意事情……叔治啊,你要知道,如今麾下英才也算是车载斗量,此事唯独问你,是有缘由。”
“属下惭愧!”王修躬身而答。
“君侯!”就在这时,门外义从再度扬声禀报。“审司马也去而复返,再来求见。”
“让他进来。”
成廉也是风风火火赶入堂中,见到门内审配、王修二人,虽然不熟,却依旧颇有礼貌,挨个问好后才对公孙珣当堂大拜。
“这是何意啊?”公孙珣负手挑眉问道。
“属下冒昧,求君侯赐字……”成廉伏在地上小心言道。“数年不曾追随君侯身侧,但廉从未忘记君侯恩德,也绝不敢对君侯有半分不敬之心!昔日并州旧人,魏越、高顺,还有全都出身贫贱,如今却只有人无君侯赐字,实在是难堪!”
“已经给你准备好,就等你来呢。”公孙珣当即昂然应声道。“廉者,居之边也,就叫你居正吧!你出身边地,以武勇为爪牙事,如此倚仗,若在太平时节,本不
“请他进来。”公孙珣自然不无不可,却是神采飞扬不少。
王修后退数步,立在旁,而审配风风火火扶刀而入,见到王修在此,倒是微微怔。然后却又干脆不理,直接在堂中拱手行礼,然后便扬声询问:“不知君侯准备如何处置缴获?”
“正南以为呢?”公孙珣微笑反问。
“此来正要有所劝谏。”审配正色言道。“君侯家中富甲方,何必拘泥于区区财货,不如尽数拿出,赏赐给军中将士,以慰军心!”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公孙珣再度轻笑道。“叔治刚刚也是建议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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