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时无言之余倒是松口气,只能勉力再问:“还有二人呢?”
“还有二人,个是文琪恩师,当朝吏部曹尚书卢公。”杨文先幽幽言道。“卢公多有平叛之举,又是海内名儒,天子和朝臣多有倚重他意思;另个却是文琪岳父,当朝光禄勋鄃侯赵公,赵公在辽西时便有天下闻名战例,而且忠诚可靠,素来为天子所重!”
公孙珣与何进面面相觑,终于也是无言以对……尤其是前者,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太把自己当根葱。
“只是些许洛中讯息。”杨彪见状当即昂然起身而言。“觉得文琪会有所牵挂,这才顺势前来告知……便是不说,今日到洛中文琪也会知道……告辞。”
公孙珣欲言又止,但终究只是抬手示意,倒是何进起身相送,而杨彪也不以为意,便匆忙而去。
,怪不得这位皇甫将军会在自家母亲故事中稳坐路平叛主帅之位!就凭这件事情,朝中士人又如何能不投桃报李呢?
果然,那边杨文先已经直言不讳:“文琪求战心切,人尽皆知,可此番对上皇甫义真,怕也是要避让三分!听人说,昨日这封奏疏到尚书台,朝中士人就俱皆鼓舞,纷纷以皇甫义真为将门表率,都说此番平叛非他不可!可惜,文琪之前在涿郡覆贼数万,却要输在这封奏疏上。”
公孙珣当即摇头不止:“这又何妨?此疏足以抵覆灭十万贼人之功,甘拜下风。”
公孙珣这话点都没有作假意思,他当然甘拜下风,因为这种级别政治投机,来却如此之早,如此干脆,那皇甫义真出色与决断也确实让人佩服。
“不错。”何进回过神后也同样不以为意。“比不过皇甫义真便比不过好。毕竟,此番贼人有五路主力,倒也不缺这路主帅职务,文琪自可避开皇甫义真,去寻他路……”
“文琪。”甫回身,何遂高便在都
“这也很难说啊!”杨彪忽然又插嘴言道:“昨日送信家人顺便也说些洛中别情势,看朝中意思,怕是未必有那多分兵之策。以眼前局面,虽然说贼人有多处,可天子意思却居然只是要南北出两路兵,路走颍川解燃眉之急,路走河北应对张角……”
“即便如此。”何进依然不以为意。“两路中也总该有文琪路吧?”
“还是不好说。”杨彪终于把底子全露出来。“依照中枢诸公议论来看,似乎有三人足以抗拒文琪,去争争这第二路或他路主帅。”
不要说何进时茫然,便是公孙珣闻言也不禁肃:“敢问文先兄,到底是哪三人?”
“个是刚刚回洛中不久谏议大夫朱隽朱公伟。”杨彪倒也干脆。“朱公很早之前便平定扬州叛乱,此番更是刚刚平定交州叛乱归来。家父……朝中议论,若是以军事而言,朱公经验未必比文琪稍少二,而且更加年长,或许更足以依仗。不过,看朝廷意思,倒是有派遣他回扬州募兵北上以做偏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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