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攸欲言又止。
公孙珣心知戏肉在此,便当即失笑言道:“不是说吗,魏公是乡中长者,你之间有什话不能直言?况且,此时大帐虽然敞着,可帐中却并无他人。”
“其实也不是私密之语。”魏攸见状也是尴尬失笑。“乃是因君侯为北疆名将,所以想问问这战局走向……毕竟,等文士,实在是不通军务,此番阵势更是生平未见。”
“看出来。”公孙珣摇头笑道。“通军务之人又怎会不等城池危殆,便自己封四门呢?”
魏攸闻言不免有些面红:“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黄巾贼刚围城时,因贼军势大,城中颇有不稳,而等自方伯以下又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便只匆匆好行此下策,以防城中有贼人内应作乱。”
公孙珣和他‘大军’赶到范阳城北门第二日上午,幽州黄巾军统帅程远志那死不瞑目首级也顺势被挂到范阳城南门之上。
当日,似乎是真被震慑到般,依然拥有足够军力优势张宝却整日悄无声息,既没有做出攻城举动,也没有试图夺回昨日猝然失去范阳城北面大营。而等到中午时分,这位地公将军居然又派使者来到城下喊话,说要拿之前在冀州俘虏达官贵人来换取程远志首级,以及被俘幽州太平道高层。
对此,城里幽州刺史郭勋时拿不定主意,或者说,他必须要尊重公孙珣意见。于是乎,当日下午,幽州刺史部从事魏攸便匆匆出北门,再度去拜访自己这个乡人后辈。
话说,魏攸出城入营,从汉军占领北面大营中路过时,却眼见着从涿县来援兵正在各级军官监督之下紧张修复着营垒,也是不由面露忧色。
不过,等他被引入到公孙珣军帐前之后,却又稍微放下心来……因为在帐门被高高卷起军帐中,身为军主将此地主人正侧坐在营帐正中,然后好整以暇读着书呢!
“如此倒也勉强说得通。”公孙珣依旧不以为意道。“魏公直言吧,你想
“魏公请坐。”公孙珣放下手中书卷,起身以礼相迎,却也没有什寒暄意思。“不知何事造访?”
大敌当前,魏攸也知道不是弄这些繁琐礼节时候,所以便随意在军帐中个马扎上坐下来,然后便开门见山,直接将张宝索求首级、交换俘虏事给讲出来,并代郭勋求教此事该如何应对。
“应许便是。”公孙珣也是颇为随意。“让人悬程远志之首,本就是重他有敢死之志气,便是张宝不要,也准备在战后收敛下葬。至于交换俘虏,更是不用多言,各取所需罢!唯独件事情,得问问张宝安平王和他眷属下落……不然,与方伯俱都交代不过去。”
魏攸当即摇头:“这个不用问,安平陷落时,有不少彼处人士路仓惶逃入范阳,据他们所说,安平王被执后即刻送往张角处……”
“那就没什好说。”公孙珣更加不以为意道。“让郭公自去处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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