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时无言。
“事到如今,也不指望能治罪于卢氏。”郭勋越说越是黯然。“只求你家君侯能稍微秉公执法,留些些许严重人犯,不要等回去后却发现这些彼辈全无踪迹!”
“郭公想多!”吕范愈发无言以对,只能心中暗自撇嘴。
……
“涿郡卢氏者,范阳豪门也,素有不法。有幽州刺史郭勋,久欲治其罪,向为本郡所阻。光和中,太祖迁涿郡太守,卢氏者,太祖师卢植宗门也,勋愈患之,乃以前守刘卫出境,太祖未至,急行范阳捕拿
对此,作为刺史郭勋非常不以为然,几次都想出手整顿二。
然而,之前涿郡太守刘卫,大概是为不得罪和此事牵扯甚多本地名族,也有可能是郡中获得些许财务上好处,反正直没有管束,甚至还有所为维护。再加上之前公孙氏公孙瓒也度来到涿县任职,这就使得郭勋根本没法动手。
而现在,随着刘卫和公孙瓒离任,个明显比之前二人与此事牵扯更大,甚至很可能就是这些商人和卢氏大后台公孙珣即将到任,也是逼得郭勋铤而走险!
这位嫉恶如仇幽州刺史准备利用两任太守权力交接真空期,直接下狠手彻底处置范阳游商,以及和此事牵扯极大坐地虎范阳卢氏。
但是,正当郭勋小心翼翼送走刘卫、公孙瓒,又放出谣言,使得大量游商汇集到范阳那里,再准备以雷霆之势结此事之时,公孙珣却是忽然到来……震动之下,这位郭刺史便边让范阳那里做好准备提前到明日早动手,边却是亲自连夜来到樊舆亭,准备阻拦公孙珣。
“子衡。”郭勋端起热汤轻啜口,然后继续义愤填膺道。“非是不通情理之人,若是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彼时大兴商贸,或许还是好事。可如今呢?如今檀石槐身死,鲜卑却反而劫掠无度起来,上谷、代郡百姓时常受到掳掠;涿郡、广阳、渔阳这些大郡乡野之间也开始变得贫乏起来,这个时候大兴商贸,真是好事吗?所谓《洪范八政》,曰食,二曰货,得先有食,才能兴货吧?!”
吕范自然连连颔首不及,但却又不禁有些担忧……讲实话,什商贾、安利号,肯定是娄子伯更透彻些,至于范阳卢氏在这里面牵扯,肯定是审配更洞悉些!
然而,这俩人都跟着公孙珣连夜去范阳,自己也只能稀里糊涂在这里听着。
“呃……方伯!”吕范又听几句,只能无奈问道。“若依照律法而言,彼辈到底犯多少事情?”
“那些燕地游侠团伙,为争夺商道,多次持械殴斗,有几个手上没有人命?”郭勋喟然放下手中汤碗。“那些游商,整日只知道贩卖奢侈之物,平日里争富斗奇,又有几个没有贿赂挑拨行径?至于城中那些大户,尤其是范阳卢氏,便是平日里遮蔽他们、藏匿他们所在……这些人以利结为体,多行不法,牵发而动全身,实在是范阳之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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