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时默然。
“至于说如何平定动乱。”娄圭扭头看向河堤上陡然出现刺史仪仗和堆赵国权贵、名流,却是面露不屑。“君侯掌郡之权,建处霞堤,便使郡百姓安居乐业,然而天下却有百郡,所以才会担心本地百姓……可是,若君侯有朝日能执掌天下百郡,立百处公学,建百处霞堤,又哪里会有动乱呢?!”
“晓得子伯意思。”公孙珣拱手致谢。“这话反过来讲,若今日不能使郡得以安乐,将来又怎有资格让百郡享得安乐呢?”
言至于此,二人相视笑,却是都没有多说什……然而,两人心中都知道,若是天下不乱,个边郡来小子,凭什去执掌百郡权责呢?
阉自己入宫吗?!
突然觉得有些浪费民力。”
“君侯想多吧?”娄圭心中动,倒是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意思。“水利不比其他,乃是效用数百载事物,邯郸城南白公渠都沿用百余年……便是过些年,天下有所动乱,君侯此番辛苦也不会白费。”
“不是担忧这个霞堤会荒废。”公孙珣摇头言道。“是刚才在堤上,看到修堤民夫面露喜色,担忧这些辛苦修渠人却并不能享用自己辛苦所得……过几年,真要是如你所想那般起乱象,这些人真能有命在此处种田吗?而那时,你又在何处呢?可能庇护此地百姓二?”
娄圭时默然无语,良久方才缓缓摇头:“君侯还是想错!”
“子伯请言。”公孙珣倒是如既然坦诚。
……
“太祖为邯郸令,筑霞堤于邯郸北圪芦河,辟三县良田五千顷。将成,子伯随侍太祖于堤上,见士民力夫皆有喜色,乃叹:‘天下将乱而犹不知,霞堤固成,良田固辟,焉有几日太平享此乐?’太祖不喜,斥曰:‘水利百年之事,其人不受此德,子孙固受也!且夫,若天下各处皆有霞堤,使天下寒士俱欢颜,焉能将乱?’子伯惭而退。”——《旧燕书》·卷七十·列传第二十
“君侯,天下将要动乱,你担忧赵国百姓不能独善其身,今日再多辛苦将来也会化为泡影,是不是?”
“不错。”
“可是君侯,动乱在前,赵国百姓辛苦或许有用或许无用且不说,如你这般在此处唉声叹气又有什用呢?”
“……”
“恕在下直言。”娄子伯难得严肃。“娄圭少年时便觉得这天下要乱,便整日在那里招揽亡命之徒,以求番工业,可为什见到君侯后却鞍前马后,任君侯驱驰呢?难道不是因为觉得,和相比,君侯才是那个更有资格平定动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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