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知灼言,孩儿受教!”魏畅拜到底。
“哪里是什真知灼言啊?”魏松扭头看着窗外星空感叹道。“时局艰难,前路混沌……个无毛老雉,眼见着飞不过河去,只能望河兴叹,干叫两声罢……夜深,你也去歇息吧!”
魏畅再拜将走,却又陡然回头:“然则……大人向来以识人著称,那今日您观无虑候到底是何等人物呢,能长久吗?”
魏松回头看自己儿子眼,却是毫不避讳:“长久不长久不知道,但其今日之举,约为高祖配霸王刃,大概如此吧!”
魏畅悚然而惊。
额罢,也不过四两拨千斤引子而已,们魏氏立足邯郸百年,难道这点心胸都没有吗?世族之所以为世族,不就是在于学问与德行吗?!晚两年举孝廉,你就这着急吗?!”
“父亲大人恕罪。”魏畅听到自己亲父语气越来越重,也是赶紧下跪请罪。“小人并不是无德之辈,只是今日见到那无虑候谎话连篇,又以势压迫父亲,心中多有不忿……”
“起来吧,没有怪你意思。”魏松也是长叹声。“是在生自己气……你知道为何从鲁国相任上罢官后便再不出仕吗?”
“大人?”
“当日与你伯父在乡中并称二魏,然后又起游学汝颍宛洛,又起入仕,最后先后登位两千石。他性格急,性格缓,他胆子大,行事稳重,他善于做事,善于识人。故此,直以来,国中人都说们兄弟时昆仲,互为表率。但他们不知道,自小便心里清楚,你伯父是个凤凰,只是个野雉罢……羽毛样华丽,样振翅而起,个能飞到梧桐树上搭巢,另个却只能在落在草垛上喘息而已。”
……
“太祖尝为邯郸令,引义从两百履职。及到,旬日间,先尽废县吏职,复族诛国中*豪申氏,乃引兵聚国中名族于魏氏园中。众皆惴惴难安。然太祖扶刀而至,不论它事,乃尽言国中繁杂政务,自剿寇、建学至于恳田,不而足。众皆大慰,乃纷纷立誓相从。待宴
话到此处,魏松不免微微蹙额:“当日在鲁国任上,彼处也是民生艰难,豪强无度,也曾想有所作为。但是真处置起来,才发现自己如此无能。不要说如今日无虑候这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收拢国中诸族之力定下大计,便是开始想处置家豪强都没有那个立在无虑候身后王叔治本事……先是被人行缓兵之计,又被人捏个痛处不得不辞官而走。”
自己亲爹自揭其短,作为人子,魏畅也不知道该说什好。
“仲茂(魏畅字)!”
“是!”
“你需要谨记,世族能够绵延下去,其,在于门庭传承,不要轻易招惹反抗强人,如今人家有刀子,又是现管着们长吏,不许你心中愤恨;其二,要有德行作为支撑,人家在做有为之事,们不能因为私怨而废公心,所以你也不应该心存愤恨……只有记住这两条,魏氏才能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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