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璜愈发惊恐，但还是勉力起身，然后，他眼睛就直
……因为就在他面前、曹节
身后、火把下面，赫然摆着
箱珍宝，里面满满都是金玉之物！
“怎
样？”曹节靠上前去笑问道。“
这大人也叫，财货也送……那程大人你是不是该替曹汉丰办事。”
程璜当即打个哆嗦，然后陡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可是执掌朝政十余年，然后现在也是大长秋兼尚书令当朝第人，堂堂曹节曹汉丰！
更别说，自己家人、仆从现在都不见动静，俨然是全都被制住，而眼前十几号曹氏宾客也都扶刀盯着自己呢！
当然，还有这箱子珍宝摆在院中……真好看！
程璜，绰号程大人，乃是顺帝年间就入宫宦官元老，由于资历摆在那里，所以很早就位列宦官中顶点，成为名中常侍。
而且他这人虽然年长，却是典型长袖善舞、两面三刀，在新皇登基后非常善于奉迎太后、天子，故而没有被认为是所谓旧派宦官……甚至恰恰相反，这波对旧宦官反扑中，主刀阳球正是他女婿！
当然，从程大人这个外号大概就能猜到，人程璜应该有好多好多漂亮义女，所以也应该有好多好多厉害女婿，但是，却未必有好多好多武力高强护卫……
“呼啦！”
随着卧房木制大门被拉开，依旧还在睡梦中程璜程大人稀里糊涂就被两个佩刀曹氏宾客给直接从房中拖出来，而不等这位程大人摸清是怎回事呢，原种火把之下，两个彪形大汉就直接桶井凉水兜头浇过去……程大人也立即清醒过来！
“曹公尽管说来！”念至此，程璜立即不顾浑身湿透，躬身行礼，语气也坚定不少。“您但有吩咐，小人定全力而为。”
“是这样。”曹节不由负手干笑道。“想向程大人您打听个事，你两个女婿，卫尉阳球和司徒刘郃，最近交往密切，不知道他们私下在谋划什啊？”
饶是程璜之前已经被拿捏住，此时也不禁面色发苦……要知道，这刘郃和阳球可都是他指望着以后养老依靠，哪能说卖就卖啊？
“曹公！”程璜马上跪地恳切言道。“不是不愿意答，只是……这二人虽然是女婿，可他们也只是‘小女婿’而已，再加上他们本身都是公卿显贵，便是私下有所谋划，也不至于说给这个岳父听吧？”
“程大人。”曹节声嗤笑，然后踱步上前。
“个老废物，哪里敢在曹公面前称大人啊？”根本不用去看来人，程璜听到声音后，不顾浑身湿透当即下跪求情。“曹公莫要折煞小人。”
“哎。”曹节负手而立，连连摇头。“如今是有求于程常侍，若不喊句大人，依照您老规矩，怕是办不成事。”
“曹公有事吩咐声便是，何必半夜亲自来访啊？”程璜愈发惊恐。
“都说，是来求程大人办事。”说着，曹节还抬脚踢对方下。“程大人速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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