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曹节继续不以为意道。“不过，
有时候也是难免羡慕子羡
年少无知。须知道，你与那竖子皆如初升朝阳，却如这眼前落日余晖
般……尤其是你罗子羡，实在是太像年轻时候
，所以每次见你，都暗自感慨。”
“大人说笑。”罗慕赶紧俯身再劝道。“您身体……”
“咱们爷俩就不必说这些话。”
“是。”罗慕讪笑着坐起身来。
“说到底，年事已高，而且数年前场大病几乎就要去见幽都王，虽然侥幸好转，却也落下病根。”曹节哀叹道。“此事别人不清楚，自己难道不清楚吗？而且，无论如何，王甫等人也都死死逃逃，便是真能如你谋划那般反击功成，可没旧日伙伴羽翼，还能有昔日威势吗？不过是苟延残喘，暂且自保罢。”
“少君。”走出条街来，韩当立即察觉到有些不对。“们不回家吗？”
“立即去司隶校尉府。”骑马走在前面公孙珣当即黑着脸答道。“曹节此人绝非浪得虚名，们仓促上门，他先是假装玩牌，被揭穿后却又丝毫不乱，数十武士就在他眼前，可他见到拔刀也是凛然不动，还能不卑不亢继续与虚与委蛇……如此人物，岂会真安坐家中等死？必然有什
暗中手段等待发动！”
韩当立即点头，不复多言。
另边，回到后院曹节却也是转瞬就变脸色。
“小子欺人太甚！”曹节直接脚踢开廊下牌桌，吓得婢女纷纷逃窜。“区区个千石郎中，居然敢对曹汉丰拔刀威胁，真以为是个没见过血废物吗？”
罗慕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好。
“当然，也知道。”曹节复又摇头嗤笑道。“家族中全赖才能个个位及列候、显位，而且大多无能、贪鄙。所以，若此时不能撑下来，怕是他们都要尸骨无存！子羡，大丈夫生于世间，便是族人有些不对地方，难道就要眼睁睁等着他们被族灭吗？”
罗慕欲言又止。
“知道子羡要说什，不必在再劝。”
“不是这个意思。”罗慕赶紧俯身再拜：“是想说，既然如此，大人还是速速入宫去吧！
罗慕刚要说话，但眼看着自家主人如此愤恨，却又明智闭上嘴。
然而，踹倒几案后，这曹节却在廊下重新坐下并深呼吸数次，然后居然又笑出来：“不过，这竖子倒也有些意思，子羡以为如何啊？”
“初次相见。”罗慕捻着自己大胡子坦然答道。“比想象要有气度和风范。”
“是啊！”曹节不禁望着夕阳感叹。“比刚刚入洛时那次相见明显又强三分……不过也是人之常情，人嘛，总是要有所经历才能有所成就，不杀几个两千石又怎能锻炼心境呢？难道有人生下来就是天下奇才？便是，狠下心入宫之前，也不过如你般，是个养不起家落魄书生而已。”
“慕年少无知，多承大人照顾。”罗慕闻言立即肃容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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