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郎中何故发笑啊?”曹节边看着身前立着象牙质地四季牌,边从容开口问道。“隔着牌背你也能看出来玩不好吗?”
“这是自然。”公孙珣愈发笑道。“两人玩牌,牌数固定,那方看着自己牌便能大致想到对方牌,而看两位出牌自然也能知道些东西……恕直言,曹公你年纪大,所以屡屡乱出牌,出错牌!不过,最可怜还是你府上这位胡子宾客,这位这年轻,还看就知道是个心里有分寸聪明人,所以他虽然知道曹公屡屡出错牌,虽然明明早就握有胜机,却也只能跟着乱出牌,来逗曹公开心。”
曹节闻言哈哈大笑,他先是拿手指点点对面罗慕,然后却是将二人中间案几上象牙四季牌给全部推倒。
“看来是做恶客啊!”公孙珣不由微笑感慨。“倒是坏曹公兴致。”
“非也非也,”曹节连连笑着摆手。“倒是觉得公孙郎中来正好。你不知道,老夫在
稍倾片刻,曹府正门难得打开次,然后,曹节弟弟、越骑校尉曹破石亲自出迎,倒也算是给足某个自称前来拜访之人面子。
“曹校尉,”公孙珣笑靥如花,外加身素袍、白马银鞍,若非是知道他之前几日做好事,咋看恐怕还以为这是女婿来探亲呢。“怎劳动您亲自出迎,不知道曹公现在何处,莫不是看不起,不想见吧?”
“哎,公孙郎中说哪里去?”曹破石死盯着对方腰间短刀,硬着头皮答道。“家大兄自从被流言所扰,辞去大长秋职并交还符节以后,直都在家闲坐,公孙郎中便是半夜来也能见到家大兄。”
“那……”公孙珣不由失笑。
“请吧!”曹破石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脑门上已经冒汗,只是僵硬着身子让开大门。
公孙珣见状也不客气,立即就带着韩当、魏越、贾超等众武士,跨刀持弓,直接迈入曹府。而且根本不用那曹破石领路,他便马当先,嚣张至极快步直奔人家后院而去!
话说,曹府上不是没有忠心耿耿徒附,也不是没有勇力过人宾客,更不是没有人想拦住这些武士,但面对明显是军伍中人对手时他们还是差些,几下便被推搡到旁。而且,当他们出于本能立即看向自家‘二爷’时,却发现这位越骑校尉早已经面色煞白,非但根本没有半点阻拦意思,反而满头大汗跟着那公孙珣往后院而去……主人都没让拦,那自己这些人还多什事?!
公孙珣带着堆专职杀人武士路闯入后院,远远便看到没有戴冠、头发花白曹节正在廊下和个大胡子文士玩牌,也就是三个猴带个猪那种……俗名唤做动物牌,学名则叫做四季生肖牌。
要知道,这可是如今天底下最主流娱乐方式,天子都玩。
见到如此情形,公孙珣就让其余人留在院中,然后自己独自人上前,来到廊下负手观战,而仅仅是看几眼后他便不禁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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