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文琪为何如此不留情面啊?”连输三把后,刚刚换称呼曹节却是彻底忍耐不住。“你须知道是个长者,哪里有像你这样咄咄逼人?这把好牌被你憋得硬是全烂在手里,居然张都没打出去!”
公孙珣哈哈大笑:“曹公误会,哪里又不想让让你呢?可你得知道,这四季牌本就是家母所创,自幼便陪她玩,偏偏家母又是个厉害人物,跟她玩话,除非是趁着她疑神疑鬼之时猛打猛冲,否则极难获胜……时间长,这毛病便改不!”
曹节微微颔首,却又微笑问道:“令堂这厉害吗?”
“恕直言。”公孙珣盯着对方继续笑道。“家母才华,在幽州人尽皆知,便是卢师也是自叹弗如。”
“哦?”
家闲居这长时间,只能日日玩牌消遣。可这府上人玩起牌来,大多是让着,唯敢不让便是你身后擦汗弟破石。只是他这人,特别特别笨,而且只喜欢抽牌比生肖相克赌钱,赌便是晚上,所以反而懒得让他来……所以公孙郎中若是无事,不如坐下随来两局?”
“恭敬不如从命!”公孙珣当即拱手,便直接大马金刀坐在廊下。
然后,自然有女婢上来帮忙洗牌、摞牌、分牌、码牌,倒也是省事。
“看公孙郎中这意思,莫非也是行家里手?”曹节看到对方如此干脆坐下,倒是有些好奇。“如此说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曹公不晓得,”此时,那大胡子宾客,也就是罗慕,赶紧笑言道。“这四季牌本就是公孙郎中亲母所制,也正是从他家商号中流传出来,便是宛洛这地方也是从公孙郎中在緱氏义庄那里开始传播开来。”
“其实,有时候常常感慨。”公孙珣忽然又叹气道。“若是本朝许女子为官就好,那样话,哪里需要如此辛苦在洛中博前途,只怕生下来便是公卿之子!”
曹节和罗慕都不由咧嘴失笑。
“甚至,届时或许都不用为朝局艰难而叹息。”公孙珣也继续笑道。“因为,以家母本事,什阉尹、小人怕是早十年就被她铲除殆尽,哪里又会有什雌鸡化雄,然后隔几个月便地震日食个不停呢?”
曹节笑意登时僵在脸上:“文琪果然是咄咄逼人!”
“些许牌技,让曹公
“原来如此。”曹节恍然大悟,然后却又顺势指着罗慕对公孙珣做番引荐。“说起来,公孙郎中或许不知道,这位心腹宾客曾经受过你活命之恩!”
公孙珣不禁怔,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大胡子便是那位屡屡传递王甫等人消息,却又只说曹节如何如何安静‘内通者’。
那罗慕听得此言,也是赶紧大礼相见,口称恩公。
而不管如何,这折腾,气氛倒是缓和不少,而且三人打起牌来,几分趣味终究是有。
说实话,若非是院中不远处便站着群佩刀武士,那还真就越来越像是女婿上门陪长辈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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