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公孙珣也是面露恍然，顺势拜倒。“倒是小子孟浪
。”
“无妨。”杨赐再度干笑
声，然后立即恢复肃容。“实不瞒文琪，
儿文先到京兆尹任上不过数日，便发现那王甫及其党羽在西京胡作非为，已经到天怒人怨
地步……你知道他借着处置宋皇后案在西京敛多少钱吗？”
这公孙珣怎
会知道？但肯定不会少就是。
要知道，宋皇后这波可不仅仅是皇后被废和宋家满门抄斩这简单，在这背后，是当今天子继位前不知道几位天子延续不断扶持堆非刘氏权贵倒台……这堆权贵主要分布在长安、洛阳、南阳这片核心区域，哪个不是延续数代，盘根错节？实际上，若非是当日曹操爷爷大长秋曹腾太过威猛，曹氏未必就能挤得进得去。
这拨人，说他们是刘氏天子维系首都、关中统治权威部分也未尝不可，甚至有时候公孙珣隐约猜测，后来董卓死后群西凉大头兵能如此藐视汉室权威，未必就没有这大坨天子直属力量被清扫空作用在里面。
南宫以后他却并没有着急去找阳球，反而是往杨赐府上而去。
而到彼处，刚刚卸任司徒，然后又把自己亲家给弄瘫杨赐居然亲自接见公孙珣……讲实话，这让后者难免有些惊愕。
毕竟嘛，不仅是双方身份差距过大，更重要是双方并不是什深交。
当然，反过来想，既然没有深交对方还要亲自接见，那恐怕就说明这次会面是有要事相谈。
“文琪。”杨赐面色板正，再无之前见到晚辈时那种和蔼之意，语气也是极为严肃，听人说，这位杨公是和下而肃上，看来公孙珣如今也是个值得他严肃人物。“你来得目已尽知，只是想问你句……事关重大，你们真有把握吗？”
当然，这就是所谓站在自家老娘那后知千八百年历史高地上放马后炮，此时此刻，不要说什汉室将亡，那典型酷吏阳球甚至还拍手叫好，说什天子雷厉风行，颇有振作之意，就该如此扫荡清云云……
怎说呢
“杨公说哪里话？”早有准备公孙珣把脖子梗，居然当即发起怒来。“诛除阉宦，乃士人本分，难道就因为没有把握便不做吗？弘农杨氏三世三公，袁逢袁公既然不得天命，那杨公你就是公族领袖，士人楷模！而如今，们这群小辈愿意不惜性命冲锋在前，为何杨公反而迟疑不定起来？如此畏首畏尾，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呃……”
讲实话，杨赐时有点茫然，因为直以来都是他居高临下去喷别人，实在是不成想有朝日会被别人喷……而且这话怎听怎耳熟，似乎就是自己经常所言那些。
当然，人家杨伯献毕竟是朝帝师，三代三公出身，所以很快就回过神来，并放声大笑：
“文琪不必发怒，不过是出言试探二罢，诛宦之事早有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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