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眼看着家徒四壁,实在是落魄不行,这位世仕郡县罗慕不得已抛弃家人和祖地,前来洛阳闯荡。而这个闯荡,其实就是攀附贵人,然后指望着混些财货,乃至于混个官做……这也是大汉数百年来常见事情。
但话说回来,这罗慕开始倒是个有志气。
来到洛阳后,他眼瞅着那些高门大户看不起自己,而阉宦之流他本人又不屑顾,便准备直接回乡,却没成想刚走出洛阳便淋场雨……所谓‘异乡异客,却又穷病交加’,不得已,便在义舍那里腆着脸住下来。
“文琪。”坐在堂中把高背椅子上吕范略显感慨继续说道。“当日看他颇有几分才华,又有些可怜,便忍不住多存几分心思,还想着等你回来送入你夹带之中,却不料……”
“却不料如何?”坐在对面韩当已经听得入迷,便忍不住探头催促句。
“子衡说什?”晚间,公孙珣甫带着韩当等人到家,便惊立当场。“有曹节亲信宾客主动与你私会通信?”
“正是如此。”吕范赶紧拱手,并细细做番陈述。
原来,之前就讲过,义舍这地方守着洛阳东南要道,很容易就能招揽到各种闲人,不过,在不同人手里招揽到闲人根本就不是回事。
在韩当手里时,基本上就是些游侠、武夫;
在吕范手里时,基本上就是些想来洛阳求个出路落魄士子;
“却不料,他在緱氏住段时日,却忽然遇到个江夏同乡,同乡告诉他,就在他走后不久,他家中幼妹穷病交加,已然是病而死。”话到这里,吕范也不禁黯然。“而且,当他询问坟茔所在时,对方却又直言,他幼妹死后因为买不起棺材,只能卷个草席扔到烂沟之中……”
听到此处,公孙珣也不由喟然:“大丈夫生于世间,怎能让自己幼妹穷困而死之后,还被野狗分食呢?换,也要性情大变,直接去投奔宦官!”
“不错。”吕范缓缓点头,神色复杂。“当日他并未多言什,第二日却是用义舍中纸笔留书封,谢过文琪与慷慨,然后便直言自己要去洛中攀附宦官阉寺,以求财货权势。”
“看来是求到?”公孙珣微微定定心神。
“然也,今日接到信后其实并没有直接去见此人,而是先去
在公孙范手里时,则听说那里格调隐约高不少;
而如今在娄圭手里,据说基本上都是些野心家和亡命之徒!
那回到眼前,这次通过投书到义舍处,从而联系到吕范人,其实正是吕子衡之前执掌义舍时收留名落魄士子。
此人乃是江夏西陵人氏,姓罗名慕字子羡,出身其实比吕范强多,因为他祖上世代出仕于郡县,曾祖父甚至度做到过三百石郡曹吏。
不过,到他这代就跟吕范没什两样,所谓小县城里穷书生,而且还没有富家刘氏女远远隔河与他对眼,更没有个好同学舍得出钱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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