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面无表情抬起头来看自己这个学生眼,然后继续低头写起自己公文……话说,如今朝中非是最紧要文书,大多都已经开始用纸。不过,这也没让公孙氏多赚多少,因为仿造纸张很快就出现,如今洛中用‘公孙纸’,除非是蔡邕那种对纸质量杠精化书法家,否则都是从河南本地作坊里买来。
这边,见到自己老师如此反应,公孙珣难免有些尴尬,便赶紧低下声来继续解释:“老师,不管如何,天子以新代旧之意总是有,既然如此,辈就应当把握大势,主动出击。来,要提前布局,让己方些人在些关键职务上就位,伺机而动;二来,应该用各种手段压迫局势,让事情尽早激烈难制,逼迫对方露出破绽,所谓以血勇之气催动堂皇向前之阵……”
“你且住,”卢老师终于放下手里纸笔。“昨日你去骂袁逢、吓王甫就是要压迫局势?”
“是!”
“你就不怕被王甫宰?”
什之前那安生朝堂,如今却是如此汹涌暗流?”
“请大长秋赐教。”王甫低头勉力应道。
“王甫。”曹节盯着眼前之人冷冷言道。“你刚才问其实挺好……不过也想问你,们二人联手诛杀窦武、陈藩之时,天子多大年纪?们让段熲口气抓几千太学生时候,天子又是多大年纪?而如今,过这个朔日,天子又是多大年纪?”
众年长常侍身子纷纷颤。
“还是说,王常侍你以为天子是个蠢笨之人,可以任你施为?又或者说,你把张赵等常侍全都视为无物?”
“南宫和家中是不怕他动手。”公孙珣从容道。“而路上安排三十骑护卫,俱是血战回来北地精锐,他要是敢来死定是他!”
“……”
“老师以为如何?”
“谁教你?”
“什
王甫也已经不敢说话。
“诸位,们群宦官,权柄全都来自于这身后北宫,而如今天子年纪到,又极为聪慧圣明,那外朝自然明白,天子这时候必然要做个决断,所以才会如此蠢蠢欲动……讲实话,陛下若是想继续把事情交给们,们自然要尽心尽力,可陛下要是不想让们再做事,以们年纪、身份,此时只能尽量谋身求个后路!”
言到此处,曹节神色愈发黯然:“现在问题是,陛下虽然与们留几分面子,但以新代旧之意却总是没变……你们个个,不想着如何存身,怎还想着杀人放火呢?这些年,仗着天子信任,你们做过多少得罪人事情?夜深人静之时,你们扪心自问,真没有怕到流汗时候吗?”
正月间,冷风依旧,王甫却是大汗淋漓,心乱如麻!
“不瞒老师。”公孙珣对着卢植昂首挺胸般解释道。“学生行此事,来是要在朔日大朝后站出来,告诉天下人,辈士人之血还未冷,并不会因为时之挫而有所动摇,所谓逆境之中奋发向前,化身中流之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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