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孙珣正色询问道。“学生隐约记得,这宋氏家大业大,乃是洛中等名门……想来宋皇后也是有所依仗吧?”
“这倒也是。”刘宽微微笑道。“宋家是数百年名门,可以追溯到前汉名臣宋昌身上。而且,早在百年前就出过个皇后……彼时这位敬隐皇后虽然以贵人之身被窦皇后所妒,嫁祸巫蛊,再被毒死,然后亲子也被废掉太子之位,但其孙却是本朝在位近二十年先孝安帝。”
公孙珣当即面露恍然。
话说,孝安帝距离此时不过五十年,而之后顺帝、桓帝也都是安帝直系子孙,换言之,这宋氏已经以顶级亲贵身份居于庙堂之中,然后在洛阳平安享受近五十年外戚风光。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香火情是之前三位皇帝,现如今天子可不是桓帝亲儿子,当日这场婚姻怕就是洛中前朝旧亲贵与这新天子之间交易……颇有番相互作出保证意味。
生二人闲话两句便直接入席,然后……呃,然后继续闲话。毕竟嘛,从刘宽这里得到讯息可就比大街上打听来高端多,不然为什要来这里喝豆粥。
总而言之,师生二人边喝粥边说着各种事情,从日食说到朝中人事,从北疆局势说到南蛮反乱,最后理所当然回到公孙珣最关心朝中热点。
“已经议定,前日朝会上,三将全都贬为庶民。”在目送自己夫人带着大部分家人婢女离开内堂后,刘宽这才不急不缓地答道。“其实也是早就猜到事情,只不过突然日食,作为太尉都去职,那这事也就不好再扯皮。”
公孙珣不由抱着已经半空粥罐笑道:“确实早该猜到,士人们既想救下臧公,又想杀其余二将;而宦官们既要严厉治罪以推脱责任,又想尽量保住作为爪牙二将性命,但是偏偏三人罪责相似,只能给个相同处置……来来往往,最后只能是这个结果。”
刘宽当即笑眯眯摇头:“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针见血,不给别人留脸面。”
而这想话,事情似乎就复杂。
“当今宋皇后姑姑,嫁给前渤海王……”
公孙珣听到此处真是愈发想笑,渤海王刘悝可是先帝,也就是那位埋在宣陵那位桓帝
“还有事,”公孙珣也不想在此事上面多言,便低头喝口豆粥,复才问道。“请老师明言,当今皇后到底是个什局面?”
刘宽难得怔,但终究还是恢复平日里那种笑眯眯姿态:“文琪倒是消息灵通,这才回洛中第日……”
“今日去郎署,恰好遇到何贵人兄长何进,倒是个俊逸人物。”
“原来如此。”刘宽面露恍然,然后便缓缓给又自己这个最看重最欣赏学生大致讲解下宋皇后局面。
果然,正如公孙珣所料,宋皇后确实和当今天子感情不睦,而当何贵人生下名皇子子,并直存活到现在以后,她就很自然多出位最直接和最有力量挑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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