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所言不差。”公孙珣先是在门厅处躬身而拜,又朝坐在那边刘夫人正式礼,这才本正经走过来。“今日刚到洛中,妻子、随员、宾客、义从,全都去緱氏那里安顿,刚才在自己院中与人喝顿空腹酒,着实无味。没成想,送人回来路上看到老师门前老仆在那里喝豆粥喝香甜,实在是忍耐不住,便进来寻些来喝……”
刘宽哈哈大笑,然后赶紧吩咐旁边婢女添饭添碗。而趁着这个当口,这位刚刚从三公任上下来卫尉,却是直接迎上去,并伸出自己那双黑乎乎手,把住自己这个学生胳膊。
“老师这是何意啊?”公孙珣当即不解。“添碗筷却不许坐下吗?”
刘宽微微摇头感慨:“文琪啊,固然知道你是个有本事人物,可真没想到你会这有本事!死地求活,覆敌王庭不说,还让后军得以脱身……京中议论,你这战,真是有古名将姿态!”
公孙珣不禁大笑:“当着老师面也不自吹自擂,当日之事,不过是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侥幸活下来而已!”
,家祖上是做过两千石,你们不许歧视!然后上到天子下到士人,还真就认!
而个屠户……没听到今日那羽林左监许永在门口喊话吗?
“市井出身,便是得官身又如何,真以为能和等经学士人共列吗?”
这种事情,在公孙大娘口中算是阶级歧视,可在当今世人耳中,却是理所当然。
而且不说别人,据公孙珣观察,只是这何进怕心中隐约认可这种说法……毕竟他出身南阳宛城,所谓宛洛体,这地方世家豪族林立,从小长在这个地方,耳晕目染,也是自觉低人等!
刘宽越发感叹:“能在那种局势下活下来才是天命所钟,看来将来汉室安危怕就要依仗你这样年轻人!”
公孙珣丝毫不以为意。
这不废话吗,将来事情不靠年轻人难道还能靠老年人?至于说汉室安危,讲真,那似乎就不是人力可以阻止事情。
就这样,师
此种情形之下,好不容易遇到个对他和气公孙珣,不愿撒手也是可以理解。
天色将晚,何进迷醉而走,公孙珣亲自送对方出门,又派两名护卫跟着照顾对方,然后便直接转身去旁边刘宽府上……当然,如今这已经是卫尉府。
但不管如何,光禄勋府也好、太尉府也行、卫尉府也罢,此处总是那副松松垮垮样子。公孙珣进门时,看门老仆正在吃饭,而且还抱着壶酒在那里喝痛快,见到人来都不知道招呼声,也不晓得是跟谁学!
“文琪怎此时才来啊,莫非是想蹭家饭吗?”刘宽眼看着自己儿子刘松引着公孙珣进入自家内堂,却是直接笑呵呵从高腿饭桌前大椅子上站起来。
没错,这刘宽家中家具居然全都是緱氏义舍那边样式!当然,考虑到刘婆婆只求舒服不讲礼仪为人,也不是不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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