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骂
……”公孙珣幽幽叹道。“都是父母抚养数十年才长成好男儿，都是春闺梦里人，跟着
吃口饭而已，本应该将他们都活着带回去，现在这个局面，凭什
不骂？”
“们也是没办法。”吕范勉力劝道。
“子衡前日可不是这说。”公孙珣继续笑道。“你当时说大丈夫姓命岂能操之人手？然而这天下间男儿，又有几个人姓命不是操于别人之手呢？”
吕范当即无言。
“也罢，不说这个
。”公孙珣眯起眼睛看向河对岸道。“真要说到性命，今夜若不能成功，那两路大军尽失，怕是檀石槐要顺势席卷三郡，届时死人就不是这区区几千人！”
那婶娘富有钜亿，却只他
个独子……你如此行事，若是他出差错，怕是段公也要受你牵累！”
夏育瞥公孙瓒眼，却不再理会对方，而是招手唤来几名亲卫淡然吩咐道：“好生看住伯圭，莫要让他做傻事，他要是敢往北去，不用报，即刻就以逃兵论处……全军拔营，速速往南撤！”
公孙瓒目瞪口呆，便是那听出几分门道孙坚孙文台也不禁摇头……其中，前者是愤然种带着无奈，后者却是和军中大多数人所想样，无奈中带着少许可惜而已。
得益于孙坚拼死突围报信，夏育大军在公孙珣信使刚刚出发时就已经做出最正确和理智判断，然后连夜逃窜。
可即便如此，因为匈奴单于中箭落马而速胜鲜卑王庭主力，依然还是在夜间摸到汉军主力尾巴。实际上，从二更时分末段开始，双方就已经在夜幕中进行小规模接触，然后规模越来越大……不过，好在双方体力都已经到个极限，战斗激烈程度还不是很那令人窒息。
“正是这个道理。”吕范赶紧答道。“正如文琪之前所言，趁夜渡过歠仇水，火烧鲜卑王庭，才有几分可能引得鲜卑军改道，给身后大军求几分生路……”
“高衡，你听到没有。”公孙珣忽然面不改色轻声问道。“既然是要拼死去救夏公，令你部打头阵，先行拼命，可有问题？”
旁当即转出高衡身影：“司马说如此透彻，又能如何呢？再说，先渡后渡而已……只希望司马不要扔下在河对岸不管就行。”
“怎可能会不管。”公孙珣冷笑。“若不渡河
而到三更时分，歠仇水南岸，夜幕中，公孙珣和他仅剩千五百多兵力也都列队完毕。
“伤兵都安排好吗？”公孙珣坐在小坡上个马扎上，摸着怀中短刀轻声问道。
“安排好。”吕范低声答道。“按照你吩咐，给他们把刀，匹马，等战事起，就让他们自己顺着歠仇水往东南方向去……”
“都在骂吧？”公孙珣忽然抬头笑道。
吕范实在是没想到对方此时居然能笑出来，怔下才反应过来：“确实有骂，但很多人还是很感激，如此局面居然还能想着给他们留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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