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公孙瓒气急败坏。“你要晓得,这族弟乃是鄃侯女婿,太尉门生,而
而且再说,撤退固然不符合自己性格,出师不利也必然会有所责罚,可要是全军覆没,那就不只是自己受罚,连段公恐怕都要受牵累吧?
“全军拔营……撤!”终于,在沉寂片刻后,夏育几乎是将这个命令给吼出来。
随着这句话,周围军吏立即忙作团。
不料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从斜刺里冒出来,来不及行礼就直接开口:“将军,可否派数骑斥候去通知弟也速速返回?”
听到公孙瓒此言,众人皆是怔,但旋即继续忙碌起来。
行军五七日就能在弹汗山与汇合,怎才隔两日就溃势?”
“夏公!”孙坚面色涨红,无奈解释道。“敌军是鲜卑王庭主力,再配合原本中部鲜卑,军实在是居于劣势……”
“那也不至于两日就溃,而且两日时间为何现在才与送信……”
“不是两日,是半日!”孙坚也是脸无奈。“昨日中午刚刚接战,匈奴那个什屠特若什单于就直接胸口中箭,当时就昏迷不醒摔下马来,而单于倒,匈奴军立即士气崩塌。臧公那里不过千多汉军,根本就约束不住匈奴军,所以全军下子就垮下来,只能顶着惨重死伤边战边退……”
自夏育往下,周围众人纷纷倒吸口冷气,却是半点指责意思都没。
“伯圭……”夏育勉力咽口唾沫。“这人不惯对部下说谎,此时你族弟若是能继续留在弹汗山下,那东部鲜卑人马怕是就要分心对付他,对大军主力而言乃是好事!”
“可是……”
“断指而全整身。”夏育正色道。“这本就是军中应有之义……若、若此战他能身还,先居先锋,再为断后,全师之功,他居首位!”
“将军!”公孙瓒俯身拜在那孙坚身侧,再抬头时却已经急满脸通红。“那也要能身还啊?如此局面下,军若是走,他岂不是要被檀石槐堵在歠仇水南岸,百死无生?”
“这就是军中道理!”夏育面无表情,坦诚言道。“伯圭不必再言,军中总有人要做弃子。”
“而到晚间,臧公发现敌军攻势稍弱,猜到那檀石槐应该是让中部鲜卑继续缀着们杀伤,他自带王庭主力来此处来截断夏公你后路。于是,便与几人人多马,飞驰而来报信……夏公不要犹豫,速速走吧!料最快今日夜间,那鲜卑王庭主力便能插到你身后去!”
夏育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他之前固然是豪气万千,准备把鲜卑人王庭主力堵在弹汗山下如何如何……但那切前提是前面有只精锐别动队先挫敌锐气,然后后面有只近万人骑兵部队会迅速赶来支援。
而如今这算什呢?
田晏那小子距离此地太远,臧旻那路半日就溃,自己岂不是成孤军?而且辎重什还都被自己扔在后面……这个可就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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