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为之怔,然后旋即摇头……此事确实奇怪,照理说守土有责,个等同于太守两千石国相怎就直接入京呢?而且他好像也没佩戴绶印。
“他是被弹劾,是以获罪之身入京自辩。”刘宽点到为止,却没有再多说什……以他为人断然不会说出什你不要这个人交往之类话,能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对自己这个学生格外爱护。
“原来如此。”公孙珣微微蹙眉道。“晓得。”
“晓得便好。”刘宽边点点空着酒杯,边失笑问道。“此番来京有何想法啊?”
公孙珣边给对方斟酒边颇为奇怪反问道:“恩师发公车征召入洛,想来自有用处,怎还要问呢?莫非还能自己给自己选个前途吗?”
公孙珣啊?搞得尴尬不已……而今日之后再去,便可以昂然四顾!”
眼看着这二人隐约有些臭味相投,刘宽当即有些头疼,于是赶紧再度打岔:“文琪且住,还没给你与其余诸公做引荐呢……还有,你身后此人又是谁啊?”
公孙珣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又和座中其他贵人见礼,之后,自然又赶紧把有些惊吓过度辽西土包子公孙范引荐给刘宽。
而不得不说,人刘宽就是这点最讨人喜欢,虽然是做太尉,但还是那个好脾气,他听说公孙范家世清白,又是公孙珣那三兄弟之外个兄弟,于是二话没说便收下这个学生。
当然,经此事之后,碍于身份差距,公孙珣也不好再和阳球多言,实际上,接下来时间里,公孙珣就都只是侍立在刘宽身后听着这些人说话而已。而等到傍晚时分,众人纷纷告辞,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向阳球讨要个名刺,便被刘宽给独自叫到后院去。
“事有缓急。”刘宽杯甜酒下肚后明显放轻松不少。“直言吧,如今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可走。个是如常理那般留在洛中,做个郎官,又或者是来太尉府做个属吏,等过个年半载,便可如其他青年才俊般,补入中枢,又或是到地方上出任朝廷命官……”
公孙珣连连点头,这本来就是大汉朝制度所在,乃是最基本路数,更是他来时所想那样。
“而另条路,乃是‘勇猛知兵法科’特例。你刚才不也说吗?这个科目是济时之举,是为平定边患而特开。所以,不是不能直接授你朝廷命官之身,但却需要你急速前往军中任职……”
“文琪,且坐。”后院凉亭处,刘宽命人摆上几案、蒲团,又上酒菜,然后便让自己得意门生与自己相对而坐。
“喏。”公孙珣也是有些激动,他那里不晓得这是要谈正事。
“咱们稍住,”刚拿起酒杯,刘宽忽然又放下来。“说正事之前先与你说个别事情。”
“老师尽管讲……”拿起酒壶正准备为对方斟酒公孙珣颇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把酒放回去。
“你可知阳球此番为何以平原相之身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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