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老夫人,是有几番客人,但都被请到家货栈处安歇。”
“那文琪为何却不请去你家货栈处休息呢?”老夫人依旧似笑非笑追问着。“那里应该更宽绰吧?而且之前看你随行车队,想来那里用度也是极好。”
“避嫌而已。”公孙珣依旧昂首挺胸,面不改色。“老夫人乃是官眷,住在亭舍中是理所当然。但游学之前,曾身为吏员,至今尚未去职,在不清楚老夫人
“令支……”
“也难怪此番会顺路。”对方失笑道。“儿在塞外为官,只怕到卢龙塞前都要叨扰你。”
“原来如此。”公孙珣拱手行礼,然后让开道路。
“文琪为何不起进去啊?”老夫人走两步,然后才忽然反应过来。
“不瞒老夫人。”公孙珣再度解释道。“自此处开始,们公孙家便多有商号、货栈,便是沿途各处亲朋也多不少,今日赶得早些,已经把自家车队、家人安排到附近处货栈中歇息……”
到晚间,速度较快公孙珣等人更是早早在前面亭舍中给对方预备好处房间,甚至还主动赠送对方只猫崽子作为礼物。
第四日,双方来到渔阳郡雍奴,再次半路超车公孙珣干脆带着公孙越与韩当几人早早站在亭舍大门口候着对方。
“老夫人。”这次,公孙珣不等对方下车就主动上前对着那辆最好车子笑道。“房间已经为您打扫干净,您每日车马劳顿,辛苦异常,还请早点歇息……”
车内笑声响起:“倒是劳烦文琪你日日辛苦。”
“既然顺路,小子义不容辞。”公孙珣晒笑声。“反而是老夫人你们,每日早早启程,晚上不到天色彻底黑掉又绝不停下,着实辛苦。”
“那你为何又在此处啊?”这位老夫人似笑非笑。
“正是担忧老夫人无下榻之处。”公孙珣坦然道。“自渔阳郡往东,人口渐渐疏离,亭舍规模愈发狭隘,老夫人每次都尽力赶路,天色黑透才下榻,怕是要经常遇到亭舍已满困境。再考虑到老夫人行皆是女流做主,到时候万遇到个不懂礼住客,起冲突,岂不是要吃亏?”
“这燕地人皆不尊老吗?”对方再度失笑。
“不怕万就怕万……老夫人千金之躯,无须冒险。”公孙珣语气恭恭敬敬,但却昂首挺胸,脸坦然。
“既然这亭舍狭窄,你又提前占此处,就不怕逼得其他客人露宿?”
车帘掀开,露出那位老夫人面容:“思儿心切罢,这儿子自幼失怙,全是手养大,且又只此子,乃是家中唯顶梁柱,从算起,还有儿媳、孙女,若不快快亲眼见到他本人,总是让人不甘。”
公孙珣微微怔,旋即正色点头:“这倒是人之常情。”
“之前初次见面,你便自称是辽西人,自洛阳游学归家?”老妇人身体强健,声音爽朗,在挥斥掉仆妇后干脆自己走下车来。
“正是。”
“辽西何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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