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恍然大悟。
“说到底,还是边人无德,不慕教化!”有人趁机再度鼓噪起来。
“彼辈边鄙之人个个桀骜不驯,这韩遂如此,之前在草庐前咆哮公孙兄弟也是如此……”
“此事……”袁绍刚要说话,却注意到平日里直很跳脱许攸,竟然站在那里副若有所思样子,于是不禁心中微动。“此事子远可有什言语要教吗?”
“本初。”许攸闻言捻须笑道。“与那公孙珣情同兄弟,洛中人尽皆知,这时候哪里能有什说法?需要避嫌才对。不过,诸位左个边人,右个边鄙……倒是让想起数年前件往事。”
递给身前袁绍。“只需要从昨日负责引路那几个袁氏仆从中挑出两个地位最高来,然后刀宰,再把人头个赠与臧洪,个赠与公孙兄弟……此事自然无忧。”
袁绍看着递过来刀把,既惊且怒:“文约兄莫非是在说笑?”
“就晓得。”韩遂终于不急不慌站起身来。“尔等中原士人,视等边郡士子如无物,既如此,也没必要在此处盘桓。走前只有言说与本初,此事已答应公孙兄弟为他们结,辈边郡之人,言九鼎!所以,若是本初心存耿介,还请你只罪人……告辞!”
说完,这韩遂也不理会草庐中人作何感想,竟然直接收起刀来拂袖而去。
“果然是边鄙之人!”
“子远尽管道来。”多少年旧识,袁绍哪里能不明白这厮是在装腔作势。
“七年前,大将军窦武窦公与三君之首太尉陈蕃陈公联手。”许攸冷笑道。“个以外戚领有朝政、兵权,个以天下党人之首领袖士人、舆论,当时所有人都觉得灭宦如同杀鸡般简单……可为什夜之间,身首异处会是这二人呢?说实话,陈公当年八十岁,仓促之间被群狱吏所执倒也罢,为何大将军窦武逃入兵营中,还是死无葬身之地呢?宦官就这厉害,能够万军之中取窦公脑袋?割卵子,就武功盖世?!”
草庐中寂静无声,因为所有人都听懂许攸言下意思。
话说,当年‘九月政变’,外戚与士人联盟,宦官即便是拼死搏也没能真正控制局势,就是因为窦武仓促中直接驰入步兵军营与之相持。
到这个时候,其实胜负还两说呢
“无礼至极!”
“这种人怎举得孝廉,又怎被辟为郎官,还西州名士?可怜父兄自幼成名,却只能屈居在家,呜呼哀哉……”
“舞着刀子,吓唬谁呢?难道等没有刀吗?”
袁绍叹声气,将义愤填膺众人安抚下来:“此事不必再提,说来,还是袁本初德薄……”
“其实,此事倒也未必与本初你相关。”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抗声反驳,袁绍回头才发现是颍川名士辛评辛仲治。“据所知,韩文约郎官期满,说不定已经得任命,即将离京。而他之前在京中颇受内地士人鄙夷,心中不满之下,难免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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