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就不对味,众人自然齐齐为之滞。
袁绍正处于孝期,也不好强笑,只能勉力正色询问:“莫非这公孙兄弟也是难得人物?”
“正是如此。”韩遂坦然答道。“昨日未曾见到那兄弟中最幼公孙越,但是他两个兄长,公孙瓒嫉恶如仇,豪气过人,公孙珣心思剔透,外华内秀……此二人,皆胜韩遂远矣!再者,昨日之事已经问得清楚,那臧洪固然是无端之祸,可公孙兄弟却也受委屈,他们兄弟三人远道而来,却因为出身边郡,屡次受你袁氏奴仆小觑,三番两次不许他们进来,只是避让给其他高门大姓……如此‘礼贤下士’之法,也就是公孙兄弟度量过人,换成,只怕要拔出刀来,当场血溅五步!”
草庐内时鸦雀无声,唯独许攸几度张口却又始终不言。
良久,袁绍无可奈何,只能起身请罪:“不想此事是失礼在先……只是事已至此,文约兄可有两全之法,让这公孙兄弟还有臧洪都能心平呢?”
‘草庐’中出来,再度将对方迎接进去。
双方寒暄完毕,当着众多俊杰面,韩遂正襟危坐道:“此番前来,却是为昨天那件事情,辽西公孙兄弟于庐前愤然而去,毛遂自荐前往问询……”
“哦?”话说,袁绍今年二十有,确实生相貌堂堂,而且四世三公,自幼养身贵气,此时虽然穿着麻衣,但却依旧显得气度不凡,俨然是党人选中天生领袖。“不知此事可有个说法?”
“不知本初又想要个什样说法?”韩遂面不改色问道。
“哪里是要什说法?”袁绍缓缓摇头道。“其实昨日你走后,逢元图(逢纪)曾对说,这公孙兄弟乃是卢公与刘公共同心爱弟子,也算不得外人,既如此,也不是不能容人之辈,也就不计较他们在母坟前失礼之事。只是……”
“也有法,就看本初有没有这个诚意。”说着,韩遂竟然端坐不动,坦然受对方赔礼,如此这般,已经引得草庐内不少人怒目以视。
不过,袁绍终究是‘天下楷模’,对方如此无礼他居然还是能耐得住性子:“请文约兄赐教!”
“此事简单。”说着,韩遂从腰中抽出刀来,倒持着就要
“只是如何?”
“只是,昨日间听说他们兄弟走前还曾怒斥臧洪,说臧洪不过童子……文约兄你想想,人家臧洪虽然确实刚刚束发,但此番前来吊唁母亲,实无半分失礼之处,却横遭此辱。袁本初若不能让他心平,岂不是让所有来访俊才都心寒吗?”
“那本初以为该如何让这臧洪心平呢?”
“要说,此事没什可论?”就在此时,名立于袁绍身旁文士忽然不耐烦起来。“事不烦二主,不如请文约帮帮忙,不拘当面或者摆宴,总归是让那辽西来公孙兄弟去与臧洪赔个不是……”
“却不以为然。”韩遂当即把脸板。“那臧洪是个俊才,难道公孙兄弟就不是俊才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