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直没吭声袁隗起身朝对方行礼。“袁氏虽然是今文世家,但袁隗岳父马公(马融)却是古文代宗师,身处嫌疑,不好就此事多言!”
杨赐目视对方良久,但终究无可奈何。
“杨公,”就在此时,当今陛下三位帝师中最后位,也就是大司农张济再度开口。“有言。”
“张公请说。”杨赐听到声音后终于缓过来口气,话说,这张济虽然和自己样位列三位帝师之,但却是被自己举荐,属于半个自己人。
“杨公。”张济低声答道。“恕直言,这事有缓急之分,古今文之论终究只是士人之间理念纷争,而当今天下痼疾在于宦官!所以在看,这古文以副碑形式列入石经,未尝不是件好事,若能以此收尽山东人心,则大事可成矣!”
子干盗银印,做伪书?再说,此事终究还是莫须有,当日真有可能是点头认可,只是酒力太大不记得而已……话说那日酒确实有味道,生平第次喝如此畅快,所谓‘三碗不过岗’……”
杨彪也好,诸位在坐公卿也罢,全都默然无语。
不然呢,还能怎样呢?起身堵这位刘婆婆嘴?
良久,作为聚会发起人,也是座中唯和刘宽资格相仿元老重臣,杨赐终于还是无奈劝句:“此事若刘公你不开口,那恐怕就要成定局……”
“光禄大夫爱子刚才也说,莫须有何以服天下?”刘宽连连摇头。“此事休要再提,断然不会因莫须有之事污位海内大儒名节!”
杨赐闻言再度闭口不言……良久,他忽然举杯饮而尽,然后拂袖而起:“醉,先行告退。”
众人愕然,宴席随即不欢而散。
“都是群不堪与谋混蛋!”片刻之后,刚回到自己房中,杨赐就破口大骂。“刘宽糊里糊涂,整日就知道装醉避世;袁隗尸位素餐,宛如守户之犬;张济味清谈,百无用;朱野更是只知道拿祖宗吹嘘;最可恨就是那许训……世代公卿,竟然投奔宦官?!彼辈皆不足与谋!”
“大人。”追回来杨彪当即苦劝道。“莫要为这些人气坏身子。”
“他们怎就不懂得团结致呢?”
这话本来就是意料之中,杨赐也不过是出于召集人责任再问句而已……实际上,他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去污蔑卢植伪书盗印。
然而……
“既然如此,《毛诗》以副本名义铭刻于石经背面,恐怕已经成定局,再多说也无益。”杨赐如此吃苍蝇般得出这个结论。“但是,现在还需防着卢子干以此为契机,让所有古文经典副本于今文碑后……此事,不能再让!”
然而,让杨赐感到愤怒和不解是,自己说出这番理所当然话以后,竟然没有个人发声附和。
“袁公。”不满之下,杨赐直接点名。“你家四世三公,靠是《孟氏易》传家,难道就没有话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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