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稍微想就已经反应过来:“父亲还是不想放过卢子干?”
“没错。”杨赐正色答道。“他越是有本事,越是要束之高阁,不然岂不是要被他翻天?明日早朝,还是要让他入东观修史,你依旧去陪他,让他无言以对!”
杨彪稍微抿下嘴,然后拱手道:“大人,不是耐不住寂寞,以年龄,去随卢子干修两年史书也无妨。只是,那大司农张公所言还是有几分道理……宦官才是辈心腹之患!卢子干也好,山东诸公也好,大家终究是友非敌!”
“这个道理怎可能不懂?”杨赐闻言忍不住摇头道。“但杨赐为人处世自有番道理……你好生听着。”
“喏!”杨彪赶紧俯身鞠躬行礼。
杨赐颓丧坐到自己席子上。“枉片苦心……”
杨彪也忍不住叹口气:“父亲,且不管这些人,明日终究要上朝,如何处置总是要有个说法。”
“《毛诗》是拦不住。”杨赐摇头道。“卢子干用好手段,但是再想让退让就万万不能,得想法子堵住其他古文副碑借口……他们不愿助,自己来,儿可有法子吗?”
“刚才确实想起个法子。”杨彪低头若有所思道。“但可能会得罪不少人。”
“杨伯献何时会怕得罪人?”
“儿,”坐在席子上杨赐费好大力气才直起腰摸到自己儿子肩膀。“无论做什事情,都需要以为主!”
杨彪略显茫然。
“所谓以为主,非是说定要居于主位,而是说不可失己位。”杨赐勉力解释道。“宦官诚然是辈大敌,可要是如张济所言,放开古今文之论引山东诸公之力……问你,就算事成,辈还能长居于此吗?”
杨彪为之默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心里去。
却说那边,宴席不欢而散之后,诸位公卿各自无言,只能相互告辞,刘宽也坐着自己牛车回到家中。而到家后他丝毫不提在杨府上遭遇那些事情,只是去后院,让仆人将公孙珣孝敬摇椅摆在树荫下,又亲自拎壶甜酒,竟
“是这样,大人您想想,今文中,经也有数传。”杨彪低声道。“不如,仿效这《韩诗》、《毛诗》互为表里妙策,择其为正,其余为副。”
什意思?很简单,今文中也是有派系,如《春秋》在今文中就分为《春秋公羊传》和《春秋谷梁传》,既然如此话,不如今文自己搞个正副出来,比如把《公羊传》刻在正面,《谷梁传》刻在背面……这样话,石经背面被今文自己填满,古文不就挤不进来吗?
“儿真是妙计!”杨赐当即茅塞顿开。“如此甚好,非但能拒古文于门外,还能在今文中正本清源,甚好!”
听到父亲夸奖,杨彪难得捏着自己胡子自矜下。
“不过儿,”兴奋会后,杨赐看眼自己爱子,却又忽然略显无奈摇下头。“接下来两年,还是要委屈你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