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小觑天下人!”吕范轻声提醒道。
“知道。”公孙珣微微点头道。“只是意已决……子衡兄先睡吧,过几日等消息。”
……
“臣少从通儒故南郡太守马融受古学,颇知今之《礼记》特多回冗。臣前以《周礼》诸经,发起秕谬,敢率愚浅,为之解诂,而家乏,无力供缮写上。原得将能书生二人,共诣东观,就官财粮,专心研精,合《尚书》章句,考《礼记》失得,庶裁定圣典,刊正碑文。古文科斗,近于为实,而厌抑流俗,降在小学,中兴以来,通儒达士班固、贾逵、郑兴父子,并敦悦之。今《毛诗》、《左氏》、《周礼》诸古文各有传记,其与《春秋》共相表里,宜置博士,为立官学,以助后来,以广圣意。”——《请立古文官学表》·卢植·熹平四年七月
范想就通。“但是师命如山啊,他与那刘宽既然做约定,你恐怕就只能呆在这緱氏山苦读。”
“所以才会惊惧啊。”公孙珣再度叹道。“他言就能让半年辛苦付诸东流,而却丝毫不敢违逆……母亲今日来信,信中直言这是自幼无法无天惯,所以才会对个压在自己头上,还能对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物惊吓过度……想来也是有道理。”
“尊亲这话确实直指人心。”吕范点头认可道。“而且卢师现在还和你朝夕相处,这就更让人难以忍受。”
“可是,母亲信上却还说,说这卢师其实未必可怖,只是内心作祟罢,还说要是想有所施为,尽管无视他就行……子衡兄,你说这又是何意啊?”
“这……”吕范若有所思道。“莫非是指卢师终究是道德人物,可以欺之以方?说到底,再有才能,终究还是脱不‘海内名儒’这四个字桎梏?”
“也是这想。”公孙珣幽幽答道。“所以,刚刚去卢师房内试探,番对谈后,也是觉得他这人虽然心里明白,手段也有,但又总是拘于道德法理,未必就如想那般可怕……”
“所以,少君是要做什‘施为’?”吕范恍然大悟。“要帮什忙吗?”
“确实需要子衡兄协助,不过暂时还不用动,且看看局势是否如所想。”说着,公孙珣却是下床来用脚摸索到自己木屐。“便是局势如所料,也要多方联络才行……”
“少君。”黑夜中,吕范忽然抓住公孙珣手。“你要做事,无话可说,也定会尽力协助,但有事你定要谨记!”
“子衡兄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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