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曾教导过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公孙珣应道。“义公兄这个状况，也无非就是两条路而已，
个是退，个是进！”
韩当心中微微动：“公孙大娘
教导自然是万金之言……可是，退暂且不提，进又是个什
意思？”
“自然是想方设法按照义公兄之前打算，于今夜突袭敌营
！”公孙珣淡淡地答道。“若能战成功，那义公自然会有个出身，军中将佐自然也会服气。”
“正该如此……莫非公孙主计有意助？可长史大人那里不是无意出战吗？”
“这就要先问义公兄句。”公孙珣忽然失笑道。“你真敢死战吗？！”
够资本在手……而万事万物，以人为本，这可是自己亲娘打小就教给自己。
既然如此，如此近在咫尺人才，地位又如此低微，你让公孙珣就此放弃，他必然是不舍得。
再说，门口鲜卑人可是正挡自己人生前途！
“义公兄在想什？”念至此，公孙珣忽然开口，却是决定按照之前备用想法那般冒险行事。
“公孙主计……”韩当无奈叹口气，却是偷偷把之前略显亲近‘少君’重新改回客套官职。“不瞒你说，你待如此亲近，倒是让心中惭愧，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将要去洛中随大儒学经传，而空有蛮力，怕只能在这个卢龙塞里方能博个出身。”
韩当勃然变色，忽按刀出鞘：“生死而已，燕地男儿，有何不敢？！”
“好！那伙伴之中，愿意随义公兄并肩死战又有几人？”公孙珣不慌不忙。
韩当略思索，立即放回刀柄，正色答道：“十五人，都是骑卒！”
“近日从家中仓促过来，并不是为公事，所带族中子弟、宾客并不多，其中善于弓马精锐宾客……大概也是十五六人。”公孙珣若有所思道。“三十人前往突袭，义公兄可有把握撼动敌营？”
“有！”韩当略思索，当即咬着牙答道。“敌营中不过两三千人，又纷乱无序，只是突袭乱营
韩当如此直接拒绝倒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此时此刻，他只是个边地游侠出身，然后贩过马勇之夫，哪里有什心眼可耍呢？
不过另边，公孙珣听到这话后却忍不住发笑起来：你要是真能安心在这卢龙塞里博个出身就好，大不等回来以后做上计吏这种显贵位置再来收服你，可怕就怕在不知道哪天你就会受不这边窝囊气，然后莫名其妙跑到孙坚那里去……那孙文台号称江东猛虎，必然是南方人，你个辽西大汉，怎出场就到他手底下？！
“主计何故发笑？”韩当面色通红。
“义公兄不要生气。”公孙珣笑着摆摆手道。“只是想问义公兄句话而已……你是不是觉得就此离去，心中不甘，却又为难于如何与同袍相处？”
“确实如此。”韩当松口气，倒也坦诚。“主计是大家子弟，有什法子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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