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辛皇后没好气笑,“这小子,狗窝里存不住烙饼,你去张罗番,等这段新鲜劲儿过,得给他纳房好生养。”
“哎。”
有晋帝特许,咸笙便坐上马车,路到太后宫里。太后年过五十,保养虽然得当,但也见老态,她倒是没有为难咸笙,未等他拜见便让人看座,还贴心道:“这路来,辛苦,不知北国可住习惯?
很快,太子府马车停在宫门前,咸笙跟湛祯告别出门,皇后则侧首垂眸,语气恭敬,掩不住隐隐恼火:“陛下缘何答应湛祯那样荒唐请求?”
晋帝目送咸笙出门,半点儿没觉得自己突然反水有什不好,但还是解释道:“她在梁国到底是长公主,金娇玉宠,如今来晋国,若过分苛待,倒显得大晋没有雅量。”
辛美臣心里冷笑,道:“那陛下觉得,太子十城换美人,是值?”
晋帝颌首,道:“儿身本事,能打下来次,就能打下来第二次,这江山易改,美人难得,倒也不是毫无道理。”
“您就不怕这位长公主乱太子江山?”
咸笙以为自己听错。
他虽然在梁宫乘坐车马步辇,那是因为梁皇是他生父,可怜他身子骨差,但在大晋,这就很令人迷惑。
湛祯会提出来或许是因为对他有情意,可大晋天子居然会答应,这在咸笙看来完全不可思议。
皇后也跟他样无法置信,湛祯反应却好像是意料之中,从容道:“多谢父皇恩典。”
咸笙也忙站起来行礼谢恩。
“女子何辜。”晋帝拍拍她手,道:“长公主岂会乱江山,皇后言重。”
总归都是你说有理,辛皇后索性闭嘴。
晋帝今日来也不过是想见见儿媳,如今饱眼福,便很快走,裘嬷嬷上前,宽慰道:“陛下答应让她宫中行车,也不过是体谅太子罢,这位长公主身子着实弱厉害,刚刚大婚,昨夜又受折腾,万生病,心疼还不是太子殿下?”
“总说湛祯荒唐,他才是最荒唐那个!”辛皇后说罢,缓缓心口郁气,又质疑道:“昨日大婚晕厥,这身子骨,湛祯当真与她行房?”
“有精有血,此事当不会假……何况殿下什脾气您也知道,他不喜欢,硬塞给他他也不啃吃,若是稀罕,总归是不会藏着不动。”
皇后侧头吩咐:“去,把太子府车马引来殿门前,稍后还得让太子妃去见太后。”
咸笙不太敢说话,总觉得皇后眼神带着隐隐怒意,他坐回去,心里有些不安。他如今在大晋身份是太子妃,日后免不跟皇后请安问候,就跟婆媳关系样,如果得罪皇后,日子绝对不会太好过。
湛祯又道:“有劳母后。”
咸笙眉头微颦,侧头去看湛祯,后者目光跟他撞上,眸色深幽,咸笙又不得不主动避开。
这个湛祯,每次只要看他,就好像要黏在他身上样,而且还总是理所当然,好像完全不懂害羞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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