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从开始就知道。”聂嘉勾唇笑:“不杀司空寒是因为他这等蝼蚁用不着亲自动手,而不杀你,就是因为信你能治愈瘟疫,你在这里仅剩价值都不知道珍惜,蠢货。”
君长悦再回头看,他们竟是步步踩进深潭都不自知!
“你究竟……是人是鬼……”君长悦怕,先前构建起来希望在这刻被他尽数捏碎,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就连涿鹿城沦陷都在他算计之内,这种险棋都敢走……他真是人吗!
此时云麾将军进帐道:“大王,水准备好。”
聂嘉在君长悦肩上踹脚,君长悦惊叫声趴在云麾将军脚边。
边尸体是从凯旋城带出来,蔓延在凯旋城病毒远没有丹阳郡在那活泛,伤兵营士兵开始也确是染上瘟疫,但要达到今天这种地步,至少需要个月多时间。而丹阳郡,十天足以。
君长悦把微弱火苗扇成火龙,恐怕他要是去趟伤兵营,也会吓跳,这疫情比丹阳郡还要凶猛,就算是真有法子治,也来不及。
聂嘉冷然笑:“区区八百人死活,你觉得会在乎吗?死便死吧,此时多你个,还能再杀百七十六个,凑个整数。”
君长悦可不觉得他这漠视性命王兄会同自己开玩笑,登时大惊失色,有些慌张起来,“可、你若真是杀他们,不怕寒将士心吗?军中有瘟疫,你杀感染瘟疫人有用吗?军心动荡之下,若赵无伤攻城,岂不是生灵涂炭!”
“这些就轮不到你来担心。”聂嘉压根不顺着他话茬往下说,他把攥着君长悦领口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将刀锋轻轻搁在君长悦脖子上,“你只管死,还有九百九十九人给你陪葬呢,保管你在黄泉路上都风光得很。”
“把他带去。”他说着就要再回伤兵营,忽然想起什,猛地转头差点和身后时谌撞在起。他犹豫着道:“时谌,你别去,你在这里等,很快就回来。”
时谌皱皱眉,但也没说什,点头应声,站在帐前看着聂嘉身影走远。
伤兵营还是那惨绝人寰气氛,将领们都还在,大王携静
君长悦彻底变脸色,感受刀锋上凉意,眼尾都湿润。
聂嘉唇边冷笑散去,把扔君长悦,怒目而视道:“知道你为什这做,想以此相要挟跟讨那张能续脉方子是吗?你倒是对司空寒痴情得很,向来标榜自己是医者仁心却为司空寒只手,就要八百多人命!”
君长悦浑身发冷地看着他:“你、你怎知道他……”
“不仅知道杜宇贤就是司空寒,还知道此时司空寒已经不在军中早已遁去涿鹿,他同庆国公勾结拥兵造反,断后路,只等和十万大军饿死在凯旋城或死在赵无伤屠刀下。”
他语气平静,君长悦却是听得汗毛直立,眼神惊恐得仿佛见鬼,“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才处处针对他,还废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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