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暗示,已经足够让聂嘉笃定瘟疫会凶猛突发,就是君长悦做手脚。
葬在麒麟河
说完便直接走。
云麾将军茫然地应声,将君长悦送去王帐后就去准备。
“听说情况凶险得很,王兄不让臣弟去看看吗?”君长悦心中忐忑,面上却是伪装得十分平静,“臣弟对这瘟疫,已经有绝对把握。”
聂嘉还是没说话,只是两手背在后腰在王帐中来回踱步,很是沉得住气。也就只有时谌知道,他这是在调节自己情绪,否则让他气急,只怕张嘴就要把君长悦吊起来抽。
君长悦见他沉默不语,还要再说什,时谌看着他冷冷道:“闭嘴。”
其他士兵们也在这个时候才明白,大王进凯旋城便杀人是为杜绝瘟疫,从根本上救整个凯旋城……而那时他们却无人不怨怼大王狠毒,暗骂他是嗜血,bao君,直到他率兵接连小胜甚至还活捉齐国太子,他们才把这件事逐渐忘。
可事实上这是燕国王,即便没有军功,就能容得他们这些庶民随意诋毁吗!这半月来人人称颂他是燕国魂,是将士们信仰,而他们就是这污蔑自己信仰。
此时,便是染病士兵都愧疚得没有心情去追究疫源,甚至大批下跪恳请大王杀他们这些病兵,以绝后患!
这场面实在令人动容,将领们眼里蓄层热泪,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聂嘉却是冷酷无情地振袖怒斥:“都闭嘴,别烦!”
君长悦脸上难堪红,没说话。
良久聂嘉才缓过劲儿来,转身看着君长悦偏偏儒雅贵公子模样,冰冽笑:“君长悦,你是不是早就有把握,拖到现在等着求你呢?问你,你是不是走步险棋,瘟疫是你带进来,你想从这里得到什?”
君长悦变脸色,笔直地跪下去,“王兄,这等大罪臣弟不敢担,若王兄定要污蔑臣弟,那臣弟只好以死自证清白。”
“你惯会用自己性命来威胁,怎,你以为真珍惜你这条命吗?”聂嘉抽出时谌腰间小刀,哐啷扔在君长悦面前,笑中带着恶意,“今天就给你个机会,不是要寻死吗,捅吧。”
君长悦咬咬下唇,倔强道:“王兄要臣弟死,臣弟不敢不从,但求王兄让臣弟去看看患瘟疫伤兵,王兄也不想八百多人无辜丧命吧?”
士兵们安静下来,还跪着,有人痛哭有人作势要以刀自戕幸而被身边人拦下。
聂嘉头都大,心浮气躁地对姬佳容指,“派人看着他们,别叫他们动不动寻死,本王有法子治。”
众人愣,姬佳容应声,也是神情茫然。
玄甲来通传,静王已经被云麾将军带回来。
聂嘉听立刻和时谌离开伤兵营,回王帐路上正好遇见前去伤兵营君长悦,聂嘉目光冷锐地扫君长悦眼,并没有搭理他,只是对云麾将军说句:“在伤兵营准备缸子水,大些,能盛八百二十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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