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先前侍奉您五年,于您病情毫无帮助,不知是哪位神医为王兄诊治,可否为臣弟引荐?”君长悦试探地问。
聂嘉道:“没有人,不过是时谌从南夷王宫搜罗张方子来,倒是有奇效。”
南夷王宫?君长悦眼前亮,南夷向来神秘诡谲,若真有什接骨续脉法子也未可知。
他紧张得手心沁出层细汗,“那方子,可否容臣弟观?”
“你腿也断吗?”聂嘉漠然笑。
云麾将军裹着身绷带坐在屋顶上吹风,看着君长悦抹着眼泪离开背影,若有所思都往偏院方向看看,静王殿下可真是关心左先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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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深夜,涿鹿城中已瞧不见灯火。
君长悦找到聂嘉时候,他正在站城墙上,王旗在夜风中翻飞,他穿着身玄黑锦袍身姿笔挺,俊朗而具有威仪。他眼眸犹如繁星般灿烂,充满不动声色威慑,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病恹恹歪在步撵上只知道杀人君主。
君长悦远远看着风中身影,心里竟是怵。
漠。
没有人能帮他。
司空寒站在屈尾坡眺望涿鹿城,眉宇间充斥着股令人极度不适虐杀欲。
“无所谓。”司空寒面无表情地低喃声。
这天司空寒最终还是在点灯前把四十九具尸骸全刨出来,晾在屈尾坡月光下。
君长悦心中焦急又惊喜,耐着性子道:“臣弟通晓医理,对这类事物自是好奇。”
“大内东西你也敢好奇。”聂嘉声量不大,那其中威压却浩瀚如深海。
君长悦有瞬间心惊肉跳,知道蒙不过去,最终直白地哀求道:“王兄……左先锋手已经废,您救救他吧,再这下去他日后如何提剑上战场为您效命?”
“王兄。”他走过轻轻唤声。
聂嘉转过头,面上全无表情,目光凉薄如冰。
“您腿疾痊愈,竟也不给臣弟送个信。”君长悦站到聂嘉身边,惊讶地发现王兄竟然比他高出几寸。
他整个人都完全不样。
“不给你送信,你如今也知道。”聂嘉淡淡道。
他回将军府便发起高烧,病不起,君长悦照顾他许久亲自煎药给他喝下,又重新包扎下伤口,看着他昏沉沉睡去才惆怅地叹口气。
经过整天体力劳作,司空寒本就被挑断筋脉右手这下算是全废,待伤口愈合之后别说提剑,还能不能灵活地用笔写字都未可知。
君长悦眼眶红红,为什会变成这样呢,司空寒重生他以为这是天意,他们携手稳定西北军心只待这次回到涿鹿能封大将重回西北,不出两三年就能独揽军权。可为什回涿鹿不过才两天功夫,他手就被废呢!
君长悦垂泪许久,他在床边看司空寒会才离开将军府。
他走司空寒便翻个身,遍体疼痛让他咬牙切齿,漆黑无光眸子盯着墙壁,眼里全是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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