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能如何,不必往心里去。”司空寒仰头饮尽清水,还是如往常般宠爱地摸摸君长悦脑袋以示安抚,声音里却是多丝轻不可闻淡
可玄甲挡在这儿,君长悦寸步难进,只能等在外面。
玄甲冷漠态度让君长悦在等待过程中心里滋生出些细密怨怼来。
他也是燕国王室王子,且是和王兄母同胞嫡子,可玄甲二十只听命于王兄便罢,还不将他这个静王放在眼里……即便是朝臣都没有这样胆子!
难说这不是王兄吩咐下来,果然他登上王位后也不曾再把自己当成弟弟来看待吧。
聂嘉昨晚喝得微醺,平日这个时候已经起来今天还睡着。君长悦在外面耐着性子等炷香时间,眼看日头越来越大,他晒得脸颊通红满额汗水,心里又惦记在屈尾坡受刑司空寒,最终忍无可忍甩袖扭头奔出赤云宫。
前你这活儿要是干不完项上人头不保,咱们也是为你好,别拖拉。”侍卫甩甩手里鞭子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这幅样子咱们也不去大王面前说,就当没看见,节哀吧。”
司空寒咬紧牙齿没有说话,他声不吭地握紧手里铁铲,身上越痛眼里悲伤便越少,最终全被浓厚仇恨所取代!
昏君!终有日要你为司空族陪葬!
这边君长悦骑马过宫,他是静王,谁也不曾拦他,由着他路马蹄飞奔到赤云宫门外。
聂嘉还在睡,君长悦路闯进赤云宫,却在寝殿外被两名玄甲拦下。
屈尾坡被毒日晒得滚烫,君长悦赶回屈尾坡时候司空寒正咬着牙挖掘地里骸骨,他眼珠子赤红,脸上满是汗水,身上伤口显然已经撕裂被血水浸透衣服,副行尸走肉模样。
“喝点水吧。”君长悦走过去,眼底弥漫着层薄泪给他递壶清水。
侍卫们当做没看见,在树荫下乘凉。
君长悦看着司空寒如今虚弱模样,只想大哭,这是燕国守护神啊,什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他不肯见。”君长悦委屈地握着司空寒尾指,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感到自责。
“让开!”君长悦推,没推动,急得恨不能张嘴咬人!
玄甲二十除君王是谁都不认,压根不惯静王臭毛病,见他要大吵大闹扰大王休息,名玄甲直接抽刀在手架在静王脖子上,杀气森森警告句:“你找死。”
君长悦冲到脑门血瞬间因为刀锋上这股杀意而凉下来,他脸色微白,往后退步镇定道:“要见王兄。”
“大王正在休息,想见就在这等着,大王若是愿意见你自然会传召。”玄甲收刀入鞘,冷漠得像两个大冰坨子。
君长悦哪里肯等,他想到正在屈尾坡掘墓司空寒便心急如焚。谁都以为这只是个体力活,只有君长悦明白那些是司空寒家人,他要亲自具具把已经安息家人尸骸挖出来,整个过程他得有多痛苦?!君长悦光是想下就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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