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迁:“……”
“好得很,”叶阿梅说,“只是怀孩子,不是要死。”
李冬青笑起来。
闻人迁替她赶赶虫子,有些话就在嘴边,但是没有说出来。
厉汉心却问:“盟主,节哀顺变。”
李冬青微笑道:“好。”
方青濯顿下,说道:“不累。”
他明白李冬青意思:“大家继续赶路?”
“不,”李冬青说,“行军打仗最忌长夜奔袭。让大家歇息罢。”
方青濯有些不大明白那他问自己累不累有什意思,转过头去,就听闻人迁说:”放下马匹,每个人都能日行百里,人不累,是马累。大家都不想骑马,想马上杀入长安!”
方青濯看眼李冬青。
青给你体面吗?他只是不喜欢你,但没有羞辱你。”
郭嫣笑起来,笑片刻,才从他身上撤开:“说你事呢,与有什关系?”
“你还是第次当将军罢,”郭嫣道,“你出来之前,他怎对你说?”
火寻昶溟没有回答她。
郭嫣:“告诉你应该怎做,新手将军。李冬青读那多兵书,他也懂:李代桃僵。既然是兄弟,他能明白。把你自己放出来,他也没想过让你赢,你不如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你本事。”
他两口喝粥,站起身来,说道:”慢慢吃,先回。“
闻人迁看他眼,又看眼叶阿梅,叶阿梅冲他扬扬下巴,闻人迁有些犹豫地站起来,跟着李冬青走进帐篷。
李冬青正脱甲胄,打算换个药,看他进来,顺便说道:“正好,来搭把手。”
闻人迁把药接过来,替他擦擦,沉默片刻,说道:“你这样,大家反而会担心。”
李冬青说:“怎样,他们都担心,跟表现成什样没有关系,无论什样,他们都觉得可怜。”
李冬青说道:“放下马,你们入不长安。在城门口,就会被骑着高头大马骑兵斩于马下。江湖人也是肉体凡胎,不是不会死。”
方青濯走下去,对众人说道:“歇息罢。”
闻人迁没有话说。李冬青对人心很敏锐,把所有众人不满和疑问都在萌芽期间就狠狠地压死,他这多年来,直不承认输给谁,江湖新辈年轻人中,他谁也不服,但是输给李冬青是心服口服。
夜里,点起柴火。
柴火引来飞虫,叶阿梅坐在火堆旁喝稀粥,李冬青问道:“身体还好吗?”
火寻昶溟手攥成拳头,松松。
“你能想得明白,”郭嫣说着,倒退几步,把帽子戴上,“明天歇兵日,大将军,就会明白你意思。”
火寻昶溟站在原地,尿泡尿,尿出这大麻烦。他尚且在想:“如果刚才别人叫起尿时候就过去就好。”
“盟主,”方青濯追上来,说道,“天要黑。”
李冬青手攥着缰绳,看着远方,落日余晖洒在他脸色,打出片阴影,他转过脸来,说道:“方副掌门,你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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