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窦漪房微微扶额,手搭在椅子上,倒真有些倦,说道,“对,倒真忘。这倒是来寻仇来。那他应该冲着老婆子来,为何要为难拙儿?”
她又忽然醒悟:“那拙儿在他手里,岂不是很危险?”
“对。”窦婴说,“但也不是非常危险,因为宁和尘还要用刘拙来做人质,不会杀他,但是旦到雁门,那就未可知。所以雁门之地,定要拿下他。”
窦漪房说:“你知道他回雁门要干什吗?”
窦婴:“微臣不知。但是前线探子来报,他马上,背着颗人头。”
“确定是?”
“那个宁和尘从马邑回来便直奔乞老村而去,”窦婴说,“又是在临江王托孤之处……阿胡儿带回来人说,那孩子与临江王长得极像,亭亭玉立,风流倜傥。应该是错不。”
“那可不行,”窦漪房道,“皇室宗亲,不是儿戏。必须要有万全证据。”
窦婴说:“那确实,但是太皇太后,找不着啊。人说临江王临行前写封书信以证这孩子身份,但是这多年过去,不定找得到。”
窦漪房敲拐杖,说道:“找啊!”
,不足半个时辰,李冬青又过来,塞给他只腿:“吃罢。”
宁和尘:“……”
“你是不是没长心啊。”宁和尘不可置信地说。
李冬青啃肉,抬头看他,笑着说:“算啦。”
这声“算啦”,宁和尘心硬如铁,也无话可说,接过狼腿。
“左贤王头。”窦漪房说。
“太皇太后英明。”
窦漪房笑,冷笑道:“哦,下颗头呢,是这个老婆子吗?还是曾孙儿拙儿?”
“谁也不是,”窦婴说,“他要死在他爹死之处。”
“当年郅都儿子脱罪,”窦漪房长叹说,“已经是仁慈,准许不可得山拿钱买他儿子条命,
窦婴为难,头跪得更低:“太皇太后,乞老村,已经被把大火烧之殆尽。那个养大刘拙宫女,已经自焚,什也没留下。阿胡儿只带回来把枯骨。”
“不中用东西。”窦漪房说出这话,已经是大怒。
窦婴说:“兴许刘拙自己,知道这封书信在哪儿。他现在被劫持在宁和尘手中,们不敢妄动,又怕兵马太多,惊动皇上,现在投鼠忌器,不能奈何,但是他们已经往雁门方向去,侄儿在那里已经安顿好,只要宁和尘敢去,必然是有去无回!”
“雁门?”窦漪房问,“那个佞臣之子,去雁门干什?”
窦婴说:“你忘,郅都,是雁门太守。”
这次以后,宁和尘不吃肉里除兔子,又加狼,实在是难吃,比兔子肉还难吃。
长安城,东宫。
窦漪房已经活过五朝,实在是太年迈,眼睛瞎,头发花白,但腰背还挺直着,看着还是硬朗,居然没有颓相。
窦漪房问:“人,找到?”
“回太皇太后,”宰相窦婴道,“找到,在临江王封地旁个小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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