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临近门口桌时,突然有人惊喜道:“文清兄,你回来?”却是个正在喝酒士子,无意中瞥见草帽下那张白皙面孔。
喧闹大厅中登时安静下,人们齐刷刷地看过来,纷纷激动道:“是徐神童吗?徐神童回来吗?”
那人无奈地站住,干咳声,大厅便重新回安静,人们都等待着他回过头来,谁知那人突然怪叫声道:“不是。”便溜烟跑掉。
屋子人呆若木鸡。
小人觉着小相公说对,那人就是太有眼光。”
“为什从来没有帮说话?”沈京忍不住哀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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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会稽凤引楼相对而立,是山阴天香阁。两家酒楼同样高度,同样格局,所不同是内部格调,个典雅,个华丽。可能是各花入各眼,两店买卖都很好。
此时已是未时,但今天许多人因为贪恋看热闹,耽误饭点,是以大厅里仍然食客满座,人们边吃饭,边高谈阔论着,话题直围绕着早些时候所见所闻,不由纷纷大呼过瘾,回味着当时精彩细节佐酒。
在大厅角,独自踞坐着个头戴大草帽,身穿粗布衣裳男子,他面前摆着盘气味怪异油炸臭豆腐,盘酒香扑鼻糟青鱼干,小碟灰不溜丢霉菜头,还有小坛花雕,正在怡然自得地独酌着。
他伸出白皙修长左手,夹筷色泽金黄臭豆腐,十分认真咀嚼起来,表情似乎无比享受,再端起酒盅‘吱溜’声饮而尽,竟然舒服得浑身哆嗦。
听到周围人夸奖那沈默是‘青藤第二’时,男子嘴角露出丝微笑,只听他轻声自言自语道:‘原来《夷坚志》上早有记载,还以为这法子是独创呢。’
说着从手边竹筐中掏出个金色琉璃瓶,随意把玩起来。又听他喃喃道:“还是觉着做这个好。”喝口酒,他看到地上有张纸片,原来是他方才掏瓶子时,被带到地上去。
他弯腰将其拾起来,那竟是张赌票,上面赫然写着‘五两押虎头会负。若负则山阴兴发赔十,买定离手,绝不反悔。’将那瓶子和赌票塞回筐里,男子嘿嘿笑道:“本来想帮你作弊,看来是自作多情。”说完丢下粒碎银,把帽檐往下拉拉,便背上筐子,拎着酒坛晃晃悠悠站起身来,个头竟相当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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