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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已过,却仍不见王老虎身影。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便听到阵粗豪大笑声从河上传来。大伙循声望去,便见艘悬挂着虎头旗大船顺流而下,船头上立着个短衣襟,小打扮,铁塔般汉子。他穿身窄袖湖蓝裤褂,腰里扎着宽大牛皮腰带,虎头刀斜挎在腰带上,双眉粗重,面色黝黑,双眼瞪得有若铜铃。正是那虎头会魁首王贵发!
看到此等人物,沈默不禁暗暗喝彩,心说:‘却要比穿那不伦不类儒衫,要强上许多倍!’
大船稳稳停在码头,便听那王老虎放声笑道:“诸位久等。”他也不下来,就在船上大声道:“请二位赞公和沈公子起上船,们去江心看过。”
两位县丞,沈默沈京,还有几位在场士绅,依言登上大船。
翌日早,人们齐聚山阴码头,以更高涨热情,期盼着下个精彩出现。
沈默这次果然没有迟到,还是袭白衫,还是与那沈京结伴而来。
两位县丞也在差刻辰时到码头上,侯县丞虽然面色不好,但对他还算客气,那张县丞更是笑没眼睛,拉着沈默道:“县尊大人让给你带句话。”
“赞公请讲。”沈默拱手道。
“他说你做得很好,不要骄傲,把剩下两场也赢下来。”张县丞板起脸传完话,便又重新笑眯眯道:“你是不知道啊,昨天大人听说你赢,乐得唱晚上戏。”说着和沈默握下手,便有个不轻银锭落在他手中:“这是大人打赏你,若是再赢今天这场,另有赏赐。若是三场都赢,重重有赏!”
侯县丞笑道:“说通达兄,你葫芦里卖什药啊?”
王老虎沉声道:“赞公稍候,马上便知。”说着大手挥道:“开船!”大船便缓缓启动,向下游江心驶去。
有些围观群众上船,但大部分是在岸上跑,人们都对接下来光景十分好奇。
大船驶出二里,河流陡然
沈默约摸着那银锭有三两重,两角处断口十分明显,八成是被这张县丞顺手割肉。这是无可奈何之事,他也只有笑之道:“多谢县尊,多谢赞公。”
“应该,应该。”张县丞笑呵呵道:“你可是给咱们会稽露把脸,现在再没人说你必败无疑。”说着神秘兮兮道:“知道,赌坊里把你获胜赔数调低到赔四。”
沈默正为这事儿郁闷呢,昨天沈京第时间便去大发投注,却发现还是晚步,仿佛有着千里眼赌坊已经迅速做出反应,将沈默获胜赔数拦腰砍断,实在是令人扫兴。
其实赔四已经是很高。反观人家虎头会,虽然昨日折阵,赌坊也不过稍稍调高为二赔三,双方差距仍然十分大。这说明赌坊仍然不看好沈默,他们认为他很可能是凑巧知道那个法子,而同样好运不可能再次降临。
赌客投注数也能清楚反映这点……买虎头会胜达到千三百两之巨,而买沈默胜,仅有不到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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