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望眼,齐齐笑。
萧律:“坐下起用饭?”
乔九:“好。”
餐桌上,乔九战战兢兢,仿佛还在担心萧律动怒。萧律瞧着他胆战心惊模样,心中觉得不屑,但他虚与委蛇,假装大度,不再生气。用完饭后,乔九把礼物留下,带着小厮离开。两人商定好下月初由乔九进货,将茶叶在萧律商号贩卖。
等到乔九走后,萧律命令仆人把那些礼物收入库房。
“他还说,今日若是见不着老爷,他绝不回去。”
萧律冷笑道:“个茶商而已,不见就是不见,叫他滚回去。”
“慢着。”萧律最信赖掌柜忽然开口,他思索片刻,道:“老爷,这也不是个主意。那乔九是个商人,他这几日天天来拜访,是因为前几日他得罪老爷。他这般做,只是想与咱们做生意罢。小敢问老爷句,您是有多厌恶那乔九。是觉得能与他合谋再做生意,还是再也不愿见他面?”
萧律:“再也不想见到这乔九,他坏好事,巴不得他死算。”
掌柜笑道:“那老爷更得见乔九。如今不见他,只是让他没法与咱们谈生意,析津府这大,不能和咱们做生意他只是亏点,还能与其他商号做。但若是老爷真恨极他,不如假意与他和好,等到谈买卖时,咱们在背后捅他刀。”
活三十余年,萧律近日来诸事不顺,仿佛将前半生好运全部用光。
原本他费尽心思,设宴、买名画讨好二皇子耶律舍哥,初见成效,二皇子似乎也记着他这个人。谁曾想夜之间,行宫都部署耶律勤被刺客刺伤,二皇子再也没工夫搭理萧律这个小人物,将他抛之脑后。
拍马屁也是个技术活,不是人人都能做好。
萧律连番讨好耶律舍哥,可耶律舍哥闭门不见。
萧律道:“真是晦气,若不是那乔九儿子突然抱病在身,没法去见二殿下,害得二殿下迁怒于,能落到如今这番田地?”
东西都是好东西,没必要为算计那乔九,连他礼物都不要。
“此计甚妙!”萧律扭头对仆人道,“去把那乔九喊进来。”
乔九带着小厮,捧着堆礼物,进萧律府上。
刚见面,乔九便深深揖:“在下对不起萧先生,先生可莫要再生气。”
萧律虚伪地笑道:“唉,哪儿话。也只是时在气头上,才对乔大哥你发那通火。如今想来,是迁怒,乔大哥不要见怪才是。”
乔九:“萧先生定要收下礼物,您收下,才能放心。”
萧律正在用早饭,他越想越觉着气,甩袖:“往后萧律再也不会与那乔九来往!”
话音还没落地,有仆人来回报:“老爷,那宋国茶商乔九又来!”
萧律怒道:“他还敢来?”
仆人为难道:“那乔九每日在门外等着,日日来拜访,今日已经在门口又站半个时辰。小瞧见他带好些礼物,他还说……”
“他还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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