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立刻明白过来:“耶律舍哥和耶律勤二人合谋算计耶律晗,其实是在算计那王子太师耶律定。”
王溱笑道:“小师弟可知道四个皇子,随便在其中挑出个,哪怕不挑才学品性最出众耶律舍哥,其他两人也都远远胜过力大无脑耶律晗。可是那耶律定偏偏就拥护耶律晗,这是为何?”
唐慎时愣住,他思忖片刻,道:“耶律定出身贵族,所以他属意同样身世高贵耶律晗。”
“这是原因之。”
“还有原因?”
自耶律勤被刺,已过去五日。
因耶律勤来析津府事本就十分突然,他刚到析津府,当夜就遇到行刺,所以唐慎并没有太多时间查明真相。但随着时日过去,他渐渐明白过来:“析津府是南面官大本营,耶律舍哥身为辽国二皇子,不远千里特意到析津府,定然不是随意为之。刺客想必不是他们派去,否则耶律勤何须自己捅自己刀,直接让刺客打伤自己就可以。刺客是真,密信却未必是真,耶律勤无辜被刺也不定是真。这切,恐怕都是耶律舍哥和耶律勤布下场局!”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卢深亲眼瞧见耶律勤捅自己刀,由此便让唐慎窥见半真相。
唐慎接着道:“耶律舍哥特意来到析津府,才布下这个局,因为析津府权势大*员大多拥护他。辽国朝堂上,辽帝不问政事已久,北面官拥护三皇子耶律晗,南面官拥护二皇子耶律舍哥。耶律舍哥这是来招将计就计,请君入瓮。只要抓到刺客,他们便可以伺机对耶律晗发难。甚至那封密信,十有八九都是伪造。为对付耶律晗,耶律舍哥和耶律勤真是用心良苦。”
王溱勾起唇角,微微笑:“个蠢,控制起来总比其他不蠢,要轻松许多罢!”
唐慎恍然大悟。
银引司设立两年之久,王溱对辽国解,自然远胜唐慎。辽国不比大宋,辽帝年轻时征战沙场,伤病缠身。朝中大臣耶律定独掌大权,哪像大宋这些臣子,各自分立党派。宋帝赵辅极善于帝王术,哪怕赵辅年岁比辽帝大许多,朝中也没有个大臣敢拥护皇子。
王溱、苏温允这些皇党不提,那些并非皇党权臣,也从未对皇子立储事表过态。
因为个赵辅,顶过千千
唐慎分析得头头是道,也无不对,其实这些也正合王溱猜测。
整个辽国,最想除掉耶律舍哥,是耶律晗。反之,亦是。
然而有件事,唐慎毕竟刚去辽国,对辽国情报还不甚解。王溱补充道:“只为对付耶律晗,无需动用这大力气。”
唐慎疑惑地抬起头:“师兄意思是?”
王溱道:“南面官大多用户耶律舍哥,但也只是大多,并非全部。耶律晗则不同,耶律晗身后,站着个辽国王子太师耶律定。”仿佛回忆起什,王溱感叹道:“耶律定,此人如根定海神针,若不是他,二十年前,宋辽大战未必会持续十年那般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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