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踉跄着坐到椅子上去,只觉得头痛yu裂,耳周围全都是难以忍耐嗡嗡之声,如匕首在瓷面上划过般刺耳,满世界都是这样嗡嗡之音,他突然之间什都不知道,身体是空,脑子也是空,根本就感觉不到伤口迸裂疼痛,眼瞳里是片窒息黑。
唐起安守在旁,看他样子,心里更是忐忑不安,看着外面德国医生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背医药箱护士,唐起安忙退到旁,看着德国医生带着护士给萧北辰重新包扎伤口,缠好绷带,方用生硬中文对萧北辰道:“总司令心力交瘁,这样下去不利于伤口愈合,如今伤口还有感染迹象,决不可再操劳。”
萧北辰听着那德国医生话,也不应声……从窗外吹进晚风从他面颊边慢慢地拂过,旁唐起安
可意气用事,总司令吩咐将你送出国去,怎敢抗命,更何况这路上极其凶险,扶桑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林杭景目光略微无声地顿,只是那眼底还是片坚毅颜色,看看郭绍伦,只静静地说道:“你既说这路上凶险,那如果在路上真遇到什凶险,你就记得是你们总司令人,决不可受半点屈辱,只要枪毙,就算是郭副官成全。”
郭绍伦呆呆地看着林杭景,道:“少夫人……”
林杭景微微笑,乌黑眼瞳里有着片清光,透着柔和坚定,“无论如何,就辛苦郭副官这次,把带到他身边去。”
眼见着时间推移,西线战况尤为激烈,眼见扶桑军分三路进攻,连破两道防线,南线又是中央z.府接二连三轰击,如此两面夹击,战局之惨烈令人心悸,颖军奋勇作战,有死无降,扶桑军节节推进,颖军直撤到北新城外豫家界、苗店、三湾塘带与扶桑军对峙,扶桑军也是损失惨重,暂无力再战,双方都达成心照不宣休养补给,只等最后战,便是死守北新!
中军行辕内,开整整个上午军政会议才刚刚结束,颖军首要都走出去,只剩下萧北辰个人还站在桌前看那战略地图,直直地盯着那地图,心知这样两面夹击,力量悬殊,如今战局已定,如此对峙态势不过是拖延时日为北新城内百姓争取逃亡时间,可怜有心杀敌,却终究是无力回天!
唐起安还站在旁,就见萧北辰忽然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惊,眼就看到萧北辰后背军装上渐渐沁出殷红血迹,竟是伤口流血,慌地他喊道:“总司令,你伤口……”
萧北辰在新平岛战役受伤,子弹从右胸穿进去,幸而打伤是肺叶,抢救及时,保住性命,却是险之又险,为免扰乱军心,除萧北辰几名亲随和特别安排德国医生,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受伤事情。
萧北辰面色憔悴,呼吸阵紊乱,还在那里道:“没事儿,用不着这大惊小怪。”
唐起安却是不得不慌,对外面卫戍喊道:“快去叫那个德国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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