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斧头挥舞，看着鲜血飞溅，看着活生生
父亲变成
个个血肉模糊碎块，看着鲜红血溅
客人叔叔满身满脸，而那个叔叔刚才还微笑着给她根彩虹棒棒糖……她梦游般站在那里看着这切，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杀青丢下斧头，双手捧起海登头颅——那是唯没有被砍碎东西，然后他从窗台跳下，落在草坪，将头颅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草叶上，让它死不瞑目双眼凝视着窗台。他轻轻地吁口气，指尖蘸着溅上脸颊、带着余温血，将头颅
也在皮肉中粉碎，海登栽倒在地，持续凄厉地惨叫着，软垂双手徒然地缩进怀中。
为更好地看清他痛苦，袭击者在他面前蹲下，仔细端详着扭曲五官、滚落冷汗、发抖身躯，仿佛在欣赏场心仪已久歌剧。
“放过
吧……已经改邪归正……”海登痛到几近昏厥，断断续续地哀求，“遇到雪莉，才发现自己从前多
可怕与恶心，过着野兽般日子……不想再被那种欲望驱使，想为她，变成个正常人……想当个好父亲，爱三个孩子，不再伤害任何人……求你别杀，别让孩子们这小就没有父亲，家破人亡……”
杀青爆发出阵狂烈大笑：“你求不要让你家破人亡？在你毁那多个家庭，杀那多个孩子以后，你说你想要自己家庭、自己孩子？多美妙改邪归正！”他拄着斧柄，笑得前仰后合，“这个词真是太好用！不论你之前做过多残酷恶毒、泯灭人性罪行，忽然有天你想改邪归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然后前尘旧事就笔勾销？你摇身变成女人和孩子保护者，啊，多深沉亲情、多伟大父爱，谁要是不被感动，简直是铁石心肠——你是不是指望这想？”
“去上帝面前哀求吧。”他笑声收，站起身冷漠地宣布，“不论祂是否宽恕你，不论你是否宽恕自己——绝不宽恕！”说着，他用斧背砸断海登两只脚踝，弯腰拎起衣领，将对方拖向客厅窗台。
雪莉浑身颤抖地蜷在墙角，死死搂着她三个孩子，报警按钮已经按下，庭院里却毫无动静，那多佣人和保安好像突然消失样，没有任何回应。她泪流满面，强忍着不哭出声音，掏出手机抖抖索索地拨号，嘴里不停念叨着：“911、911……”
漫长几秒等待音后，电话接通，她听见接线员声音，仿佛在灭顶洪水中抱住根浮木，失声痛哭……
丈夫惨叫声从客厅传来，刺痛她耳膜，六岁小女儿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叫着“爸爸！爸爸！”从她怀中冲出去。
她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珍妮弗！不，珍妮弗——”
珍妮弗赤脚站在客厅尽头地板上，精致小裙子和凌乱金发让她看起来像个不小心掉进泥土里洋娃娃。她漂亮浅绿色眼睛圆睁着，动不动地看着窗台上发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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