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尖叫、孩童哭喊在周围炸响,但他恍若未闻,只是步步走向目标:“知道吗,你总是出现在噩梦中,直持续许多年……那些年根本没法真正睡着,因为只要闭眼,就看见母亲头颅在窗台外面盯着,听见她从未停歇哀嚎声……还记得你当初对做切,知道那是什样感觉吗,就好像整个世界就是座地狱,除疼痛、疼痛、疼痛,无所有。”
雷蒙德面无人色地后退,似乎被股巨大无形压力逼迫,不得不极力收缩自己生存空间。你是……他张张嘴,做着口型却发不出声音。
“说这些,并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反应,震惊、愧疚、后悔还是死性不改,这些对都毫无意义。”访客歪着头笑笑,那笑容充满血腥而残忍期待,饥渴难耐地想要撕碎什,“只是想让你恐惧,因为据说恐惧,会令人感到更加疼痛。”
雷蒙德,不,应该说是海登·科尔滕后背撞上壁炉旁柜子,手指抓住抽屉把手,试图撑起发软身躯。
杀青突然挥动斧柄,速度快得只看到道残影。斧背砸中海登手腕,顿时发出骨折闷响,惨叫声中把手枪滑落下来,掉在地板上。紧接着又下重击,他另只腕骨
微笑:“晚上好,小姑娘。”
“晚上好,先生。”小女孩笑着说,“你是来找爸爸?”
“你爸爸叫欧文·雷蒙德?”
“没错。”
“那就是。”男人迈步进来,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闭。他随手从衣兜里摸出个硕大彩虹棒棒糖,递给小女孩:“圣诞礼物。”小女孩欢呼声,接过糖果,回头朝父亲甜蜜而狡黠地笑:“可以吃它对吧,爸爸?这可是圣诞礼物!”
雷蒙德看着这个素不相识、莫名其妙访客,皱起眉头,语调严厉:“你是谁?怎进来?请马上出去,否则叫保安。”
来客似乎对男主人不悦与排斥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至于你,海登·科尔滕,这是给你圣诞礼物。”他直背在身后右手显现出来,手中握着把长柄消防斧,宽而锋利斧刃在枝形吊灯照耀下幽光反射。
雷蒙德面容铁青,仿佛瞬间失去血色,脚下不自觉地后退半步。“不知道你在说什,不叫那个名字,你认错人!滚出去,不然就不客气!雪莉!”他转头朝因过度惊惶而愣住妻子喝道:“带孩子们躲到后面去!按警报器!”
“你当然知道在说什。二十年确实是段很长时间,但还不至于长到让你老年痴呆,不是吗。”不速之客说。他语声平静,然而这股异乎寻常平静,却是由刻骨仇恨与极度森冷凝结而成,仿佛已然化为实质,从他躯体每寸无孔不入地渗透出来。
他步步走上前,斧柄末端提在手里,斧刃随着脚步刮擦在大理石地板上,拖行中发出“吭啷”、“吭啷”声声脆响……像从地狱传来丧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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