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停止啃苹果，歪着头看他：“你知道得这
清楚？不是第
次
吧？”
阿莱西奥忙回答：“不，
是进宫，是
哥哥关在雷克斯岛，他们不肯把同案犯关在所监狱里。”
“同案犯？果然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干什，起抢劫银行？”
“不……家族事业而已。”意大利青年有点赧然地笑笑，见对方已经差不多吃完早餐，起身说道：“带你四处参观下吧，从现在到晚上10点熄灯前，都是自由活动时间，就是下午4点和晚上9点点名时间必须待在牢房里。这里有自助烤吧和洗衣间、影像室、运动房、图书
肿得像个转基因萝卜；另个因为头晕欲呕，疑似轻微脑震荡被送去医疗室观察。
这个剔着短短褐色发茬年轻男人迟疑不到秒钟，决定迎难而上，走过去坐到新来者对面，带着轻微意大利口音说：“嗨，李。”
杀青抬起眼睛看他，“什事？”
阿莱西奥有点尴尬地停顿下，“……你是第次吗？呃，意思是，进来这里……”见鬼，这个见面语真是糟糕透顶，他用勺子搅着餐盘格子里牛奶燕麦，对自己十分失望。
“嗯。”对方和颜悦色地回答，并没有露出被冒犯神色，“在此之前，对监狱全部印象仅仅来源于电影和小说，所以看到这个时还有点吃惊，”他用勺子戳戳那块涂抹奶油蛋糕——虽然外观欠佳，但它确是块货真价实蛋糕，“没想到监狱里福利还挺好。”
有个容易衍生话题，阿莱西奥语气就自然多，“因为是联邦拘留所，这里关押大多是未决犯，从法律意义上说，们只是嫌疑者而不是犯人。而且大多数人官司都在进行中，律师时不时进进出出，重大案件审理进展经常见诸报端，如果发生什虐待事件，被捅出去就是不折不扣丑闻，有些人甚至可以利用这点向狱方要挟交易，换取赔款和减刑申请。所以这里待遇还不错，CO们态度也比较好，偶尔两个坏脾气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当然，‘住客’们也不怎敢耍横，因为还未宣判，旦因为犯规被纳入判刑考量，很有可能加重判决。”
“也就是说，这是个和谐高档社区，住客文明，保安称职，”杀青用指尖在苹果光滑表皮上画个圈，“至少表面上如此。”
阿莱西奥笑起来，“是，这里是个小苹果，外面（他用大拇指挑挑栅栏密布窗户）是个大苹果，不管内部怎样，表面上都得是光鲜亮丽。哦，幸好你触犯是联邦法律，州立监狱待遇可比这差多，CO个个都是打手和流氓。而就算都是联邦监狱，好坏差别也很大，就说纽约吧，既有号称全美五大豪华监狱之奥斯提威尔监狱，们管它叫‘山上’，也有臭名昭著雷克斯岛——你知道们管那个足足分十个区大监狱岛叫什吗？”
“什？”
“‘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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