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毕青在旁笑弯腰,“……总觉得这些老黑都自带种无厘头喜剧感,跟他们根本没法正经说话,这算什,民族特质吗?”
“民族特质?或许吧,就跟中国人擅长精打细算样。”里奥笑着弹下他鸭舌帽,“别在他们面前说,当心挨揍。”
他们说笑着走进栋两层加阁楼公寓。里奥掏出钥匙打开门,空气中充斥着久无人烟浊闷和阴冷感。他们随即打开所有门窗,拉开窗帘,等到空气流通后,感觉好许多。
透过大片大片落地玻璃窗,夏日阳光热烈地洒进来,给白色调为主整个公寓鎏上层通透与明媚。李毕
个月后。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里奥与李毕青拉着行李箱走出候机大厅,坐上辆停在机场门口待客出租车。
“曼哈顿东86街103号公寓。”身便服联邦探员对出租车司机说,“另外,能不能把音乐关小点?”
满头扎着细辫子黑人司机恍若未闻,边开着车,边跟着收音机里嘈杂音乐扭动身体,脖子上大堆挂饰叮当直响,像个自得其乐饶舌歌手。在小段短暂间奏时,他终于有空把嘴匀出来,回答乘客句:“关小点?你以为这是班得瑞吗?说伙计,你音乐素养有待提高,别光把精力花在挑选品牌上,”他从车内后视镜里斜眼,朝对方那身跟他明显不在个档次上衣服不屑地撇着厚嘴唇,“光鲜亮丽不重要,重要是灵魂,知道吗,灵魂!只有Hip-Hop才能释放它,让它自由,就像TylerTheCreator,听听这段——”
他扭着屁股大声说唱,十指啪啪啪地敲打方向盘。辆相邻车道SUV从后方超车,擦肩而过时那个司机把脸探出车窗愤怒地骂句:“你占半边车道,白痴!”
“那个……什TheCreator,是什?造物主吗?”并排坐在后座华裔青年小声问。
联邦探员想想,回答:“或许是某个邪教教主?管他,信仰这块不归们管,除非他们也搞出什自焚事件来。”
黑人司机用副“你们这些不懂音乐人简直无可救药”表情看他们。
下车时,里奥照价付车费,然后用力拍拍驾驶座车门,“嗨,音乐人,买瓶空气清新剂好好清理下车里气味。下次如果你再在车里抽大麻,或者看见乘客抽大麻而不报警,就把你名字和车牌号码交给警察。”
黑人司机恼羞成怒咒骂声,在看到白底蓝字证件和上面金鹰徽章时瞬间卡住。“——是错!长官,保证以后绝不再犯,真,发誓,对上帝,哦不,对女朋友肚子里孩子发誓!别抓,不然她定会给可爱小姑娘——也许是淘气小子——再找个新老爸!发誓这是最后次!以后会将大麻啦K粉啦,连同怎拼写都彻底忘掉!”连连道歉保证后,出租车嗖地冲出去,逃进繁华闹市车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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