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对
……里奥模模糊糊地想，但他现在没法停下来。
而他接吻对象似乎也压根不想停下，并用手掌托着他脸颊边沿，为
稳固断骨，或是更轻柔地深入。
他们互相品尝着对方味道，交换着彼此气息，有种血肉灵魂融为
体震撼与契合，那感觉既兴奋又安详。
在他们脚边地板上，骑兵双手背铐，流着血喘息，睁眼瞎感觉令他抓狂，但没人在乎他痛楚，世界片绝望。
不知过多久，他又听见另外两个人低语，用他完全听不懂异国语言。
里奥恍如梦醒，低头看，左腿上果然有处流血枪眼，奇怪是，他竟不觉得怎
疼。或许是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在疼，疼得太厉害，这点伤也就不算什。
杀青撕开破洞黑色衣料，掏出微型手电筒照，个圆孔状枪伤赫然出现在眼前。
里奥说：“是跳弹，入肉不深，没事。”
“但伤口总要及时处理。”杀青把微型手电筒递给他，“拿着这个。
要把弹头弄出来。”
“用刀尖挖？”
“……你给吃什？”里奥捂住咽喉，个圆滚滚小东西刚刚从那里滑下去。
“颗让你暂时休息下胶囊。不想看到你左右为难。”杀青微微笑，唇角还带着殷红血色，“更重要是，如果在你眼前逃走，觉得你最后还是会开枪。”
“正确判断。”里奥觉得眼皮开始酸涩，沉沉地往下坠。他努力睁开眼皮，脸上并没有被算计恼火，“这个你也算到吗？”他吃力地抬起手腕。
杀青讶然睁大眼睛：副钢制手铐，把自己左手腕与对方右手腕牢牢扣在起。里奥！他是什时候办到？
“很遗憾，钥匙在战斗中遗失，这里乌漆抹黑、片狼藉，估计你得等天亮才有可能找到。另外，你给
“只有三棱军刺，你也知道，钢材里掺砷，接触过伤口很难愈合。有更好办法。”杀青说着，手指顺着大腿肌肉走向轻轻推压，灵巧而暗合某种规律，接着在里奥闷哼声中挤，弹尾微微钻出血肉。他试着用指尖去夹，但滑开，于是做个令里奥始料未及动作。
这事发生得太快，里奥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杀青把脸埋进他腿根，用牙齿轻轻咬住弹尾，快速抽出来。他抬起脸时，染血变形子弹还衔在唇间。黑发下他脸在手电光线中白得发亮，唇上血迹又红得触目惊心，双漆黑眼睛自下而上望过来时，里奥倒吸口冷气，屏住呼吸。
子弹“叮”落在水泥地面，很轻声脆响，里奥却仿佛被它再次击中，像面镜子，从中心点向四面八方绽开裂纹，铿然破碎。
他睁着眼睛，大脑片空白，空白中央是汹涌虹彩、悸动芬芳。他甚至没有看到，杀青脸在缓缓接近，然后，他吻他。
不知道是谁先触碰到谁，腥咸血味蔓延开来，火热得像要烫伤舌尖，甜美得令人心酸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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