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虽然叫住对方,但时不知该说些什,所以只是复诵遍:「明天见。」
「喔。」
对方点点头后便转过身,少年默默地目送他离去背影。视线角落看见墙壁上时钟指向三点,愈来愈长烟灰飘然地落在膝盖上。「啊!」少年心想:完蛋!当他视线落在膝盖上时,又有种奇妙似曾相似感。
「——!」
「怎知道。」
「所以呢?」
「没什,就这样而已。」
两人之间对话实在很无趣,所以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少年虽然对战车不怎感兴趣,但可能会有许多军队跟着过来,或许可以弄到香烟。如果运气好,弄到口香糖或是巧克力糖,还可以送给依莉莎和其它小鬼。少年听着那唱着「古老时钟」天真烂漫歌声流过耳边,同时如此思忖着。
不过他们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特别要好。
少年追随着蓝灰色眼眸视线,再次望向黑板,然后视线停留在『约雅敬和莎拉在楼梯下亲亲!』这句话。
他纳闷地想下。
「你们真亲吗?」
「才没有!」
不知是谁在窗下尖叫。
少年反射性地抬起头,就在他从课桌上滑下来瞬间,靠近校园那道墙上,窗户玻璃膨胀成圆顶状,接着无声无息地粉碎迸裂开来——或许有声音,但是冲击波贯穿耳膜,暂时把他关进无声世界中。整间教室弥漫着白雾,无法判断是硝烟还是玻璃碎片,眼前变成片白茫茫。少年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在爆炸引起强风冲击下,侧脸撞到黑板上。
少年沿着黑板路滑行,最后跪在讲台上。他呆若木鸡,几乎是无意识地任视线游走。他看见刚才黑板上铁路在线,像是把画笔砸在上面般,红色颜料溅得四处都是。他摸太阳穴,刚才被粉笔染白手心,沾上和黑板上相同鲜红色。过会儿,他才知道那是自己血。
在逐渐恢复听觉耳膜中,不断听到像是敲钟时发出嗡嗡噪音。这个噪音不但使他太阳穴疼痛,甚至使他感到头昏,让大脑功能几乎无法正常运作。在他脑海角
明天去看看好,如果天气好话……
「那明天见。」
虽然自己还没说出口,但对方像是理所当然般地向他道别。少年眨眨眼睛回头看,朋友像是轻轻弹开般,已从窗边离去。
「约雅敬——」
「干什?」
「是吗?」
少年抿嘴笑回答后,走廊上飞起小石子擦过他脸庞。「才没有咧!」、「知道啦,真危险。」先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也许那只是塞特恶作剧吧?
叼着香烟嘴角仍残留着微笑。因为找不到板擦,所以就用手随意擦掉名字部分。朋友将手肘靠在窗框上,看着他擦黑板举动(既然已经看见,就自己进来把它擦掉啊),感觉像是接续刚才话题,开口说道:
「对,听说今天早上开始,西边围墙附近聚集好多战车。」
「喔?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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