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在何时写下,字迹潦草拙劣。即使不断有人重复在上面涂鸦写字,不知为何字迹却能直保留下来。
少年伸出右手,把手掌放在黑板上,然后左右摩擦铁路部分,粉笔灰便沾到他手指上。虽然他觉得里头似乎也有他涂鸦,但却忘是哪个。应该是除那句『拜托战争快点结束,让可以早日回家』之外某个吧?
下午教室没有半个人,显得异常安静。从敞开窗户可以看见,成不变天空因沙尘而显得有些混浊,而秋末屋外冷冽空气也使得香烟袅袅升起细烟微微摇晃。随着室外空气起飘入窗内是,在校园里玩耍少年们天真无邪笑声,此外还能隐约听见夹杂在笑声中若有似无歌声。
虽然听不清楚,加上自己是个大音痴,但因为非常熟悉这首歌旋律,所以下子就记住。歌词叙述名老人如何和座拥有大型钟摆时钟相处九十年故事,每间学校低年级都必须学会这首古老无趣歌。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少年突然被似曾相似感觉包围,他拾起头来。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挂在黑板正上方时钟,黑框里圆形数字盘上,冷漠黑色数字排列成圆形,那是和所谓个性化或是装饰性完全沾不上边指针型时钟。52、53、54……稍稍弯曲秒针在泛黄数字盘上迟缓地爬着,缓慢地刻划出时间。
57、58、59……
喀锵声,分针动下,显示两点五十七分。这个时间从殖民时代开始直沿用至今,是那颗遥远行星上时间制度。
(……现在是在搞什?)
口齿不清女孩声音,应该是依莉莎吧?少年脑海里浮现那个年纪最小女孩蹲在单杠下砂坑里,面在砂上画画,面哼着她最喜爱那段歌词。虽然唱得不是很好,但是声音清晰悦耳。
「把那个擦掉。」
身旁传来口气不悦声音,原本面对校园他把头转向校园反侧,看见个年纪和自己相仿少年站在走廊窗外。少年发色很淡,拥有和夜空样蓝灰色双眸,而且是留在这间学校孩子当中,唯个和他年纪相仿朋友。
以前似乎也曾有过完全相同瞬间。不过仔细想,即使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天还是会显示出两次相同时间,所以这样事不足为奇。
少年微微歪着头思索,把视线收回来,他按好几次油快用罄打火机,点燃香烟。他坐在课桌上,悬空双脚晃来晃去,同时望着眼前那块被白色粉笔画满涂鸦黑板。
『今天值日生——莎拉和拿哈尔。』『←不对,那是塞特乱改!』『依莉莎今天又尿裤子。』『才没有呢!』『约雅敬和莎拉在楼梯下亲亲!』另外还有从黑板最左侧画到最右侧弯弯曲曲铁路线;还有好像是在画女孩,但又不像是人类身体图案。
黑板角落还写着小小文字:
『拜托战争快点结束,让可以早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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