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在雍丘城又停留两天,是旅途劳顿,要让女眷们得到休息,二是他担心后续事宜,那黎大隐处理不好。
但他却是多虑,黎大隐竟然出乎意料干练,筹集粮秣、安置灾民、整编民夫、防疫治病……诸多事体皆安排井井有条,丝毫没有出乱子。
就算忙成这样,黎大隐还抽空在陆云离开之前,将那些个歹徒审理完毕。结果不出陆云所料,他们是从黄泛区逃过来土匪。所谓狗改不吃屎,歹徒们到汴州,便打起抢劫过往商旅主意。非但抢劫,还烧杀**,若是碰到小队商旅,他们直接就上抢。但陆云行护卫众多,歹徒们担心吃不下来,便分散开来,煽动灾民围住车队,想制造混乱,趁火打劫!
歹徒们在黎大隐审问下,还供出个月来所做十几起案子,都是在州郡衙门挂过号,有还惊动刑部。现在黎大隐下子破十几起大案,仅此大功就足以让他高升!
在黎大隐看来,这自然是拜陆云所赐,他现在对陆云话简直奉若圭臬,是以有闲暇,便侍奉在旁,想要多听他教诲几句……黎大隐已经完全忽略,陆云不过才十六岁,毛都没长齐这点。
雍丘城整整闹腾夜。
第二天大早,黎大隐便顶着对乌黑眼圈,兴冲冲来驿馆见陆云。
照面,他就迫不及待嚷嚷道:“公子果然神机妙算,真让你说着!那些大户见下官已经破釜沉舟,全都乖乖交出粮食!”说着摩挲着肚皮哈哈大笑道:“真是解气啊!平时他们副老子就不当差、就不纳粮,你奈何架势!原来事到临头,全都是些怂包!”
“……”陆云有些怪异看他眼,黎大隐老脸红道:“是,下官之前更怂包……”
“放心吧,”陆云体谅笑笑,轻声对黎大隐道:“那样日子就要去不复返……”
陆云也对黎大隐刮目相看,更为黎大隐怀才不遇而叹息……这样位难得干吏,居然潦倒官场二十多年,才混上个小小县令。
“哎,下官这已经算是命好。”这两天,黎大隐也和陆云混熟,两人趁着晚饭空暇,闲聊起来。“多少公门同僚,辈子都混不上个官身,更不敢奢望当上这县正印!”
“确实太不公平。”陆云想到自己父亲,也算是潦倒官场多年,但跟黎大隐比,却是天上地下。
“公平?嘿嘿……”黎大隐灌
“真,真吗?”黎大隐结巴起来,他可念念不忘陆云说过话,自己就要平步青云。虽然他还不明白,自己怎就会平步青云。但如今在他眼里,陆云和诸葛亮之间,就差把羽扇而已,黎大人自然平添几分幻想。
“好好当差,别犯错误。”陆云很肯定道:“要是年底还不能升官,你到京城找算账。”
“承公子吉言!”黎大隐激动重重点头。“要是真如公子所言,下官定备厚礼登门道谢!”
“随时恭候。”陆云笑着颔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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