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空抬眸看着皇雨,眸中犹疑又迷茫。
“雪人,你与不同,数载君臣你已尽情义。”皇雨淡然道,“而,无论他听不听话,总要担他份辛劳。”说罢忽又笑笑,俯近他耳旁,悄声道,“雪人,你若是舍不得这位女神医要留在这里,那也是美事桩,大喜之日千万记得通知声,便是偷溜也要前来观礼。”
言说完,萧雪空难得有些恼意地瞪他眼,皇雨看着更是开怀,笑吟吟地转头看向君品玉,那双浅金色瞳眸霎时晶灿片,光华流溢,令君品玉心头跳,紧接着头皮麻。
“君神医,最后有事相询。”
“昀王请说。”君品玉微微低头。
玉抬头,六双眼眸紧盯于她,令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怀。
不待她答话,皇雨又道:“而今天下太平,百姓生活安康,虽不能说全是皇兄人功劳,但他确是功不可没,姑娘就算不为他,便为这天下苍生出手如何?”
君品玉暗暗叹息声,垂眸,不忍看那六双失望眼睛,“昀王,恕品玉无能。”
“姑娘……”萧雪空急切上前,身旁皇雨却位住他。
“雪人,你不要再说。”皇雨闭眼,然后睁开,眸中已是片冷静沉着,“君姑娘肯听皇兄病况,肯吐真言,已十分感激。其实,当年无缘离去之前曾交代要让皇兄‘戒辛劳,否命不久长’,那时就有警觉,只是皇兄那人你也知晓,他决定事谁能劝阻,这些年来安定边疆,操劳政事,早就耗尽他心血,那多御医都诊断,只是不肯死心罢,才来求君姑娘,而今……”
“闻说昔日曾有贵公子以情诗赠姑娘,以示爱慕之意,谁知姑娘……”皇雨话音微微顿,目光很有些诡异。
君品玉此刻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觉得头皮麻。
投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以木李,报之
“主上他……”萧雪空才开口忽顿,想起他主上现今已是皇帝陛下,想起昔日誓言,想起昔日君臣相伴,金戈铁马,不禁阵恍惚。
“要回去,你跟起吗?”皇雨看着萧雪空。
“……”萧雪空张口,脑中却是片空白,似无法面对皇雨那殷殷祈盼眼神,稍稍转头,却不期然碰上君品玉望来目光,各自怔,然后都不着痕迹地移开。
皇雨看在眼中却也只是微微笑,经过这些年磨炼,他早已不再是昔日懵懂少年。
“康城城破后你生死不明,与九霜总不死心,皇兄登基后,数次让他下诏寻找,可他总说,你必性命无忧,青王决不会继瀛洲后再取你性命,而你若不愿回去,他又岂能强求于你。”皇雨负手身后,自有种皇家雍容风范,“他说君臣场,知你甚深,你未有负于他,他岂能负于你。是以,你若愿回去,自是有许多人开心,若不愿回去,也绝无人苛责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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